“這陶謙想幹什麼?”
李榷聞言怒道:“他這是想造反嗎?”
“竟然把糧食送給黃巾,也不送給朝廷,這簡直是豈有此理!”
“不行!”
“某即刻入宮請旨,定要捉拿陶謙問罪,讓我侄兒去徐州任州牧!”
李榷嘴上這樣說,屁股卻沒有挪動分毫。
陶謙的做法固然惹他不喜。
可他也有自知之明,這天下間的各個諸侯,還真沒幾個把朝廷當回事,最大的刺頭就是豫州的袁術。
人家都是陽奉陰違。
就袁術不一樣,這傢伙連符節都敢明搶,還把朝廷的使者給叉了出去。
“將軍息怒!”
曹操眼見話題跑偏,趕忙道:“那陶謙的行為,的確是枉為漢臣,但末將相信,他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被黃巾脅迫所致。”
“諸如袁術、孔融之流。”
“同樣也給黃巾送去了糧草,如今黃巾已成太平府,其首領張玉衡手段不凡,若是朝廷再無動作,只怕那太平府,會成為朝廷的心腹之患。”
他來這裡可不是為了整陶謙。
而是為了壓制太平府,不能讓張靖那麼輕鬆的壯大實力。
“動作,啥動作?”
李榷沒好氣道:“賢弟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這個朝廷的話,到了諸侯那裡根本就不好使,像袁本初那樣老實的,都是蠍子粑粑獨一份了!”
“更多的正如袁術那般,連聖旨都懶得聽,你說咱朝廷該怎麼動作?”
在得知陶謙都送了五十萬石糧食以後。
李榷對太平府的實力,有了一個直觀的認知。
那就是中原各州的諸侯。
都處理不掉太平府。
而他們這個朝廷,那就更加無力了。
天子在他眼中,雖然有一點用處,但用處不算大,至少肯定是奈何不了太平府的。
“將軍稍安勿躁!”
曹操聞言心底對李榷鄙視不已,面上還是滿臉真誠道:“如今中原雖亂,天子雖幼,但大漢養士四百年,漢室之威儀早已深入人心,天下的忠貞之士如過江之鯽,咱們擁護天子,天然上就佔據了法禮與大義。”
“法禮與大義?”
李榷看了看曹操,隨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他是不太懂這些,不過他也不能讓後者看出來。
“正是如此。”
曹操點點頭再度道:“張玉衡立太平府,將世家豪族的良田分給黔首黎庶,其心存異志,早已昭然若揭。”
“時間一久,定會有無數百姓,對太平府心生嚮往,甚至舉家遷往兗州。”
“如此一來,太平府只會愈發壯大。”
“咱們現在雖然不能平定太平府,但可以斬其壯大之路,讓其失盡各州民心。”
說完,曹操面上滿是篤定之色。
“真的假的?”
李榷聞言如聽天書,詢問道:“咱們真有這等本事?”
“當然!”
曹操正色道:“吾等擁護天子,佔據了法禮與大義,只需請奏天子,敕封張玉衡為兗州牧,不但能瓦解其治外民心,還能助漲朝廷之聲威。”
“表張靖為兗州牧?”
李榷聞言驚訝道:“難道張玉衡此人,有歸順朝廷之心?”
“……”
曹操看著李榷那雙,清澈中帶著愚蠢的眼神,表示心好累,解釋道:“張靖有沒有歸順之心不重要,重要的是傳檄天下,讓世人都以為張玉衡歸順了朝廷。”
“原來如此!”
李榷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一副完全聽懂的模樣,開口道:“那賢弟以為,當遣何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