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顧雨綺就在院子裡,他即便不能娶她,但是也不容別人來破壞屬於她的一切。
這個什麼新王妃身邊的嬤嬤已經在這裡求了他將近半個時辰了,軟的硬的都用了,偏生杜夏就是一個油鹽不進的,饒是李嬤嬤是宮裡出來的老嬤嬤在杜夏的面前也完全的素手無策。
這安親王府裡的人都是怪胎!
李嬤嬤已經完全沒脾氣了,她真的要進宮去和娘娘說道說道。
哪裡有正牌王妃進門已經將近一個半時辰了,卻還被晾在一邊的。那個安親王殿下太過分了。即便是不喜歡新王妃,但是這也是陛下的賜婚啊。他這樣怠慢新王妃便是不給陛下臉面。更是不給貴妃娘娘和夏家的臉面!
那個什麼被封為柔妃的顧側妃,必定如同德妃娘娘所言,是一個狐媚子!同心院,給柔妃的宅院居然叫同心院,這不是王爺在打他們家小姐的臉嗎?要知道夏府的小姐才是安親王正妃啊!
對付狐媚子,她有的是手段。
見裡面匆忙走出來一個侍衛模樣的男子。李嬤嬤忙看向了王彥。
“這位侍衛小哥。”她已經磨了杜夏那麼久,都沒磨出任何結果來,所以想從王彥這裡下手,看看能不能將王爺請出來說話。
王彥皺眉瞄了李嬤嬤一眼,“哪裡來的老嬤嬤”他問杜夏,“是夏府弄來的嗎?”
杜夏黑著臉點了點頭。
什麼夏府!李嬤嬤心底又乍了毛了。她在宮裡的時候就連德妃娘娘都尊重一二,這王府的侍衛竟是如此的目光短淺,也是,她和一個目光短淺的侍衛置氣做什麼。
當務之急是要將王爺弄出來和自己家小姐拜了天地才是。
外面那麼多錢來賀喜的賓客可都在看著呢,八抬大轎晾在院子裡,沒人管,沒人問的,這叫什麼事兒啊。
王爺自顧自的待在柔妃的房間裡不出來,這給那些賓客知道,正妃的臉面朝哪裡擱?
夏鶯在轎子裡,手不安的搓揉著自己的禮服的下襬,好像唯有這樣才能舒緩一點她心底的忐忑。
她被安置在這裡已經很久很久了,她坐在轎子裡能聽到外面賀喜的寒暄之聲,只要聲音稍稍的一低,她就覺得那些前來賀喜的賓客們一定是壓低了聲音在嘲笑她。
想她堂堂一個侯府的嫡女,萬千寵愛在一身,如今卻是要受到這種漠視和嘲弄,她的心底就是又氣又急又羞愧。
這種感覺就好象那夜,她被人撕碎了衣衫隨意的擺弄一樣,叫她恨的恨不得馬上想要讓這轎子抬回安樂侯府。
不過夏鶯也知道自己回不去了,花轎已經出了侯府,哪裡還有被送回去的道理。
她現在好恨啊,恨自己當初鬼迷心竅的聽了母親的話,恨自己為何不躲避到鄉下從此了卻殘生。
李嬤嬤已經去了好長時間,還沒有將安親王殿下請出來,夏鶯明白自己是不受人待見了。否則以陛下的指婚,以她安親王正妃的身份,安親王又怎麼會將她晾在這裡這麼長時間。
顧雨綺,一定是那個小狐媚子迷住了安親王殿下,故意將殿下留在那邊,好讓她這個正妃來一個下馬威。
若是要在王府立足,顧雨綺就不能不除!
夏鶯恨不得將自己的衣襬上的金色絲線都一點點的抽出來,掐斷,就好象在一點點的掐顧雨綺的皮肉一樣。
沒過多久,有太醫匆忙的趕來,在大廳裡的賓客一看,紛紛的站了起來,“這王爺是病了嗎?”
“不知道啊。”大家紛紛交頭接耳。
來的都是勳貴之家,自然認得被請來的人是太醫院的太醫,即便不認識的,從服飾上也看得出來。
“可是那位柔妃病了?”
“有可能。”
“說起來這位柔妃可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