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麼也不肯起身。
“小姐,都是奴婢的錯。”她一直都強忍著眼眶裡面的淚水,她抬起眸子看著顧雨綺,眼眶一片赤紅,“若不是奴婢一時的大意,夫人也許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了。奴婢有負小姐所託。若是夫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奴婢願隨夫人而去。”
“你胡說什麼!”顧雨綺現在才真的有點怒了。她用力將春杏從地上拉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捏住了她的雙臂,“以後不準胡說!娘不會有事,她一定會醒來,你也不準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即便是娘再也醒不過來,你也不能尋了短見!我不準!”
“小姐!”春杏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從眼眶之中奔流了出來,她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小姐,您剛才叫奴婢去找馬的屍體,可是奴婢去的時候,侯爺的侍衛們已經先奴婢一步將那馬屍體給燒了!”
“什麼?”顧雨綺失聲,隨後馬上就恢復了平靜。
她放開了鉗制在春杏臂膀上的手,緩步走到梁懷玉的身畔坐了下去,“娘一貫都將貴重的東西收在哪裡?”
她略加思索了一下問道。
“在夫人的小書房之中。”春杏已經泣不成聲,秋月過去擁住了她,對顧雨綺說道。
“帶我去。”顧雨綺深吸了一口氣,扶著床框又站了起來。
顧懷中為什麼要讓侍衛將馬的屍體銷燬?他居然真的對母親下了狠手!為什麼?之前顧雨綺讓春杏防著他,的確曾經是因為怕他起了什麼壞心思。但這是她防患於未然的想法。在她的心底並沒真正的意識到顧懷中會對梁懷玉下死手!畢竟上一世,害死梁懷玉的並不是顧懷中,而是柳月啊。
為什麼要對自己曾經的結髮妻子下這樣的毒手?若是一開始,馬受驚或許可能只是一個意外這個念頭顧雨綺還存在的話,那現在她就真的不覺得世上有這麼巧合的事情了。
她派春杏去將那匹死了的馬找回,為的就是驗證一下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意外,可是顧懷中居然派侍衛前去將馬的屍體都銷燬掉,這是來一個死無對證了嗎?
顧懷中為什麼要害死梁懷玉?即便梁懷玉和他和離是狠狠的打了他的臉,但是他們都已經分開了,一個還遠離的京城,有什麼大不了的恩怨非要搞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顧雨綺剛才心思飛轉想的就是這些。
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梁懷玉手裡有讓顧懷中忌憚的東西,他怕那東西經由她母親的手傳出去,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將母親弄死。所以路上才會有死士來暗殺她們!顧雨綺這下心思完全被開啟了,眼前豁然開朗。死士出現的時候她就覺得奇怪,那些人的目標很明確就是她和母親。她自問和母親兩個也沒得罪過什麼大不了的人。現在她全想通了。
顧雨綺和秋月一起走入了母親的小書屋,將那書屋都翻了一個遍,卻是什麼都沒發現。
她頹然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苦思冥想,卻是想不起來究竟有什麼東西是特別的。
雲恪是在三天接到的王彥的信的,當暗衛前來報告說有夔州的緊急信箋的時候,他心頭還不免驚了一下。第一的反應就是夔州出事了,否則王彥不會用緊急信箋的渠道來送信。這是暗衛們傳遞最緊要資訊的渠道,平時不會使用。
雲恪將信看完之後就再也坐不住了。豆亞引亡。
“叫杜夏來。”雲恪對值守的暗衛們說道。
不一會,杜夏就推門進來,跪在了雲恪的面前。
“從現在起,你假扮成本王的樣子去扈州巡查,切記到了扈州要馬上稱病,然後閉門不見任何人直到本王返回扈州。”雲恪說道。
“是。”杜夏深深的瞥了一眼拿在雲恪手中的加急信箋,不動聲色的應了下來。
“切不可露出任何的馬腳。”雲恪眸光一閃,對杜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