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結束後,趁著時間,鶴見姐妹和慄山去北原家取回剩下的行李。
小調皮蛋依依不捨的送別師父,一直送到社群路口都沒停步。
北原賢人落後幾步,鶴見千夏拉著旅行箱,並肩同行。
他不時微微側目,悄悄瞄一眼鶴見千夏,總感覺她今天不對勁,全天沉默寡言。
而且她的眼神還比較壓抑,越看越像準備揍一個人出出氣似的。
恰時,女兒和慄山轉過了巷角,北原賢人突然嗅到了危險味道,他裝作不經意的加快腳步,卻被身邊那位,一把拽住了衛衣後帽。
鶴見千夏表情笑眯眯的說道:“這段時間辛苦你的照顧了。”
北原賢人立馬打起十二分警惕,“說辛苦就太客氣了......你妹妹還在前面,別讓她等著急。”
鶴見千夏表情笑眯眯的,從頭到腳,視線反覆打量他。
北原賢人被她看得心裡有點發毛,“你怎麼了?”
“我在想......往哪裡揍你一拳能更解氣。”
北原賢人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謹防襲擊。
鶴見千夏輕嘆了口聲,“小氣的小男孩,算了,再見。”說完,她重新握住旅行箱拉桿,率先邁步。
北原賢人落後半步,然而他剛邁出右腳,鶴見千夏竟然玩詐,她一瞬轉身,猝不及防的朝他肚子搗出一拳,北原賢人正要下意識彎腰吃痛的時候,卻意外的沒有疼痛感襲來,只感覺兩根手指掐住了他的肚皮,狠狠一扭!
使勁掐了他五秒鐘,鶴見千夏鬆開手,後退,她一副十分瀟灑姿態,調轉方向,拉著旅行箱快步離去。
嘶...有點疼啊......北原賢人輕輕揉著腹部,無奈說道:“你去哪?走錯路了吧。”
鶴見千夏沒說話,只是背身朝他揮了揮手。
這麼耍酷的嗎......北原賢人收回視線,內心輕嘆,這是把鶴見千夏給惹生氣了啊。
好歹人家也是大財團的長女,為了倒追,不惜出賣色相,主動搬進他家裡,足足長住了兩個月,過程中屢屢出擊,結果卻依然顆粒未收,人家不要面子的嗎,可不得惱羞成怒嗎,尤其鶴見千夏本來就是心高氣傲的型別。
北原賢人駐足沉吟,那算最後的告別嗎?
但女兒提過一次,未來的鶴見千夏,偶爾還會與他見一面,只是從不去他家。
北原賢人目送著鶴見消失,搖了搖頭,繼續去找女兒和慄山。
他雙手掏向衣兜之時,動作微微一滯,不知何時,口袋裡突然多了一張卡片。
北原賢人摸出口袋裡的白卡片,低頭看去,上面有一串手機號碼,還有幾行小字。
「我的私人號碼。」
再翻到卡片背面。
「如果不想捱揍,兩個月內別來聯絡我!」
他思緒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認識鶴見千夏那天,當時她來惡意搭訕,他也給了她一張卡片,只不過那張卡片,上面寫著——你想得美。
北原賢人收起卡片,抬頭望向鶴見千夏離去的方向。
“虧我剛才還覺得你走得很酷很瀟灑。”
心情不自覺的一時有些惆悵,他繼續邁步,去找女兒和慄山。
說起來,這一世已經七個月了,他遇到的人很多,但能稱得上是朋友的人並不多,滿打滿算,除了百合同學的樂隊她們,再加上中村和部長,就只剩下琴行的秋山店長。
朋友還是很珍惜的,若因為這種事鬧掰,難免會覺得可惜。
“唉,要是男女之間能有永恆純潔的友誼該多好。”北原賢人喃喃感慨了一句,抬頭,女兒和慄山已經在前面等他。
花谷踮腳探頭,瞧了瞧他身後,奇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