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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

“不許哭!”我狼狽的輕喝。“這鬼樣子是我自己抹的。有個叫小虎的孩子過來送山雞, 我不想他看見我的臉。情急之下,才胡亂抹了幾把鍋灰。”

“虎子?”元西微微一怔,隨即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輕笑出聲:“主子發現了麼?”

“是啊。”我尷尬的笑笑。自然的將一勺粥吹涼,喂到他的唇邊。

我一身的血汙早就擦了個乾淨。除了元西,不可能是別人做的。身體詭異的變化,自然也逃不過他的眼睛。而且元西顯然也覺得這種變化很可笑。強抑笑容的他,甚至沒有絲毫抗拒的接受了我的服侍。早知道抹一臉鍋灰,便能讓他忘記以往最為在意的尊卑之別。我就畫上一張包公的京劇臉譜見他了。

“想笑便笑吧。一個大男人,長出一身比女子還要細嫩的面板。你不笑,別人也會笑的。”我無奈的輕輕嘆道。丟臉倒是小事。只是頂著這付皮相,很難不引起別人注意而已。可惜在這個時空找不到矽膠,也沒有我用慣了的變裝工具。否則我還真想弄個虯髯大漢的模樣,在流夜眼前晃晃。

“不管主子變成什麼樣,都還是主子啊。” 元西微笑著回答。恬然的神情像是和暖的春風。

“主子昏迷的時候,我只覺得連魂魄都要散了。整個人找不到方向。然後主子的身體便慢慢起了變化。就像是……像是破繭而出。元西嘴笨,不會形容。但我知道,只要這種變化對主子有好處,無論是什麼變化,元西都不在乎!”

“我有沒有說過……”我輕笑著吻上他的唇。“……你實在是個聰明的人。比任何人都聰明。”看著他逐漸脹紅的臉,忍不住湊上去再親一下。

其實想透了,事情就像元西所說。變的是皮相,又不是靈魂。這種事我該是習慣了才對。若是實在不喜歡這種樣子,大不了將容貌毀去也就是了。

“元西能不能問主子,您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元西小心的問道。事情本就古怪,也難怪他好奇。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該是因為這塊龜煞吧。”我抬手將龜煞取下。隨即發現,它上面的血色竟褪得一乾二淨,又恢復了半透明的模樣。這是怎麼回事?我急忙問元西道:“你動過這東西嗎?或者給我擦洗的時候,一併將它上面的血跡擦乾淨了?”

“沒有!元西發誓沒動過主子的東西。我為您擦身的時候,它就已經是這個模樣了。上面沒有任何血跡。”看出我的焦急,元西嚇得臉色一變。

“別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將粥碗塞到他手裡,示意他吃完。返身坐到桌邊,我打算研究一下這塊詭秘的石牌。

如果元西沒有清理,這上面的血跡到哪裡去了。龜煞的秘密說起來其實很簡單。它就像一張寫著青衣樓八個暗部所在地的幻燈片。血漬凝在石上,只需透過光亮便能在空白的地方打出字跡。可惜上次天色已晚。我只看清“蕪城歌舞”四字,便已是一片漆黑。本指望天亮之後,再仔細研讀。哪知我一覺醒來,字跡竟消失無蹤。指尖一彈,一枚薄薄的鋼刃便彈了出來。我輕輕在指上一劃,反手將鮮血塗於石上。等了片刻,再用破爛的衣袖仔細擦拭。但奇怪的是,這一次,鮮血竟沒有一絲滲入龜煞之內。輕易的便讓我擦了個乾淨。難道非得是吐出的血麼?我將劃破的手指含入口中用力吸吮。然後再吐到石上。結果竟還是一無所獲。

這真是見鬼了!那次明明可以的?字跡弄不出來雖然遺憾,我倒也很想得開。反正我也沒失去什麼。最多不過是身上破爛的衣服更加骯髒一些而已。

叮囑元西要好好休息後,我飛快的將另一碗粥倒入口中。此地離最近的城鎮也隔著十幾裡山路。在元西身體沒有恢復之前,我們還是在這裡待上幾天為好。但總不能一直白白霸佔著那對獵人夫妻的房子。於是我打算四下裡轉轉。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