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鄴城解圍。
“荀公!”
楊豐帶著笑容下馬,向著一輛緩緩駛來的牛車拱手說道。
車上就是荀羨了。
至於這支晉軍在楊豐看來,戰鬥力應該並不算差,能打的兵和不能打的兵他一眼就能看出來,實際上荀羨所部就應該算北府兵的前身,因為北府兵的核心就是徐兗一帶難逃的流民,劉牢之就是徐州人,而荀羨此時以北中郎將身份就統轄徐兗,他的軍隊也都是這一帶招募,戰鬥力自然也不會差了,實際上晉軍並不是兵不行,枋頭之戰一開始桓溫也是一路無敵,甚至打得慕容厲全軍覆沒單騎跑路。
但可惜,因為內部政鬥桓溫還是不得不撤退,最終被慕容垂和慕容德以騎兵的速度優勢打了個時間差,撤退途中慘敗於襄邑。
接著又被前秦趁火打劫。
但晉軍士兵的戰鬥力並不弱,否則就不會在前期打得慕容家那麼狼狽不堪,慕容和慕容評都被逼得商量遷都跑路,不得不把被他們猜忌擔心的慕容垂放出來抵禦,步兵數千裡遠征能把敵人逼到這個份上要說晉軍士兵不能打那真是扯淡了。
隨著他的喊聲,那輛裝飾頗為華麗的牛車停下了,然後,然後……
然後一陣香風撲面。
還沒等楊豐反應過來,一張白慘慘的俏臉從車內探出,那高高的峨冠倒是沒衝擊楊豐的世界觀,可是這張劣質粉底堆出來的俏臉真把他給嚇著了,話說他也是見慣滄桑,可這樣一張廣場舞大媽化妝後的臉仍舊讓他瞠目結舌,還有闊衣他不奇怪,可闊衣下那兩條色彩絢麗的褲腿是怎麼回事?
“冉公,久違了!”
一聲嬌柔的假嗓在他面前響起。
“荀,荀公,快請進城吧!”
楊豐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說道。
“這風沙真大!”
大白臉展開摺扇擋在臉上,嬌柔地說了一句,然後迅速縮回牛車,就在他回身的一刻,楊豐赫然看見他腰上一個香囊在晃動,而且牛車裡面還有兩個小侍女,在以最快速度用拂塵撣去他身上的塵埃,香菸繚繞中花褲子的將軍大人正襟危坐。
然後牛車從楊豐身旁緩緩駛過。
神皇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一滴淚水從他眼角落下……
“我真傻,真的,我明知道他是名士的,他都名士到被搶去當駙馬的,我居然還以為會看到一個正常人,我真傻,真得!”
他喃喃自語著。
很顯然這位北中郎將的登場過於震撼了,不過除了臉上搽粉,喜歡穿花褲子,身上帶著香囊,說話嬌聲細語之外,這位駙馬爺還算好伺候,偽娘歸偽娘,本身才能還是有的,作為數十年來第一個進入鄴城的晉朝重臣他還算親民,至少他冒著所謂真大的風沙,在迎接的百姓面前露臉了,這已經很難得了。按照他的心意,楊豐很乾脆地讓他住到銅雀臺上,而且以最豪華的炒菜設宴,額外再搞幾個燒烤,順便席間一起yin個詩討論一下哲學,研究一下書法,話說楊豐的書法媲美書聖肯定不行,但那也是書法家級別,尤其是擅長五國城地窖裡那位的字型,畢竟他當過大宋國師。
至於yin個詩就更不值一提,就算yin不出也可以剽嘛,再說神皇也是文采風流,至少也是那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一個級別的。
再談談玄學,這樣基本上也就賓主盡歡了。
話說名士什麼的好對付了……
“主公,您要這些狗骨草有何用?”
蔣幹一邊指揮士兵把一大捆細長的青草放到楊豐面前,一邊好奇地問道。
“何用?咱們以後就靠它吃飯!”
楊豐抓起一把青草說道。
然後他揮了揮手,示意蔣幹帶著人下去,在後者和士兵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