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面最大的剝船也能裝三百石糧食,一船就趕上陸路幾十輛馬車了。
這還不算速度優勢。
當然,大型沙船也得有。
畢竟他還得兼顧近海,而且無論清河還是黃河,水量最豐沛季節也是可以航行此類船隻的,明朝早期河南征集的糧食都是運到大名府小灘,然後交由官屬的遮洋船運輸,也就是說無論黃河還是運河北段其實也都能航行遮洋船,而明朝早期漕運的遮洋船就是沙船,後期才逐漸改成運河制式的淺船。
因為之前一直在備料,他的材料儲備充足,接下來的大半年裡,楊豐可以說全力造船。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年春天。
在這期間慕容俊毫無反應,事實上他也沒法反應,慕容強試探性進攻了一下襄國,結果在半里外差點被一枚兩百斤重石彈砸腦門上,這枚在地上跳躍滾動著,把他手下兩名最驍勇的軍官砸成爛肉的巨石,讓他的頭腦一下子清醒過來,然後緊接著就下令撤回了常山。
慕容俊還派出騎兵試圖襲擾。
然後他的騎兵也悲劇了。
全民皆兵啊!
就連女人都能拿著最新式帶上弦器的鋼片弩把他們當兔子射。
因為鋼鐵產量不斷增長,再加上經歷數十年亂世,老百姓無比清楚武力的寶貴,當楊豐允許普通人購買武器後,這種照顧女人體力的弱化版鋼片弩幾乎家家戶戶必備……
反正也不貴。
因為產量越來越高,就連胸甲都不值幾個錢。
這種專用鋼片弩平日用來打獵補充營養,遇到燕軍入侵就和射兔子一樣射燕軍騎兵,哪怕是弱化版的射程和威力也都遠遠超過騎兵弓,射個一百多米就跟玩一樣,簡易的瞄準具加上平日射兔子練就的精準度,隔著三十丈就能讓燕軍騎兵知道什麼是戰鬥民族。話說這樣的距離上這種鋼片弩也能輕鬆穿透燕軍輕騎兵的簡單鎧甲,這種騎兵襲擾當然不可能動用重甲騎兵,甚至很多燕軍騎兵乾脆就沒有盔甲,這樣的騎兵遇上這樣的武器就完全是悲劇了。
當那些在各地校尉帶領下的預備役和後備役登上城牆後,每一座小縣城每一個塢堡,都會讓襲擾的燕軍騎兵知道什麼是矢如雨下。
然後就是增援的魏軍騎兵了。
要知道楊豐這時候可是擁有兩個輕騎兵旅,原本還有點不滿員,但繹幕之戰後就滿員了,不得不說現在燕軍很大的用處就是給他送馬,三年時間讓他搶了超過五千匹戰馬,而一個騎兵旅是四千人,他擁有八千輕騎兵和四千重騎兵,這即便是在這個時代,那也算一支強大的騎兵力量,當燕軍騎兵受那些塢堡限制,尤其是河流湖泊……
呃,這裡還有湖泊。
現代人恐怕很難想到,這時候的邢臺東北是一片汪洋,這片名叫大陸澤的湖泊一直到清末才徹底消失,而這時候它依舊廣袤到從寧晉一直綿延到平鄉,這就是楊豐的襄國和廣平兩個堡壘群的支柱,正好一邊一個。加上堂陽和信都之後,就連燕軍向東的路線也被堵死,在向東是一條條密佈的東北向河流,從水到清河,而且還有著名的雍奴澤,那都是騎兵的天然障礙。最終燕軍騎兵的南下襲擾只能硬闖魏軍堡壘群,然後當魏軍騎兵增援趕到後被痛毆,雙方半年時間裡在大陸澤兩岸不斷小規模交戰,沒有一次燕軍能佔到便宜,基本上都是損兵折將狼狽而逃。
就這樣又到了初夏,這時候隨著降雨的不斷,整個華北平原所有河流都被雨水灌滿,就連楊豐手中最大的運輸船都能滿載幾百石貨物,航行於任何它想去的地方。
然後……
“此地名天津!”
楊豐站在三岔河口,一手叉腰一手指著面前的荒莽說道。
這裡的確是天津。
只不過現在是水下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