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伐晉,以為自己擁兵百萬,“投鞭於江.足以斷流”,但終不能越長江而滅晉。
孤欲得南方,以長江為塹,先定根基,再復北方,以挽回神洲氣數。
心念到此,傳下令來,片刻之後,只聽軍中有高歌傳出。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故壘西邊,人道是,鄭國六郎赤壁。亂石穿空,驚濤拍岸,捲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傑。”
“遙想黃初當年,少年初領軍,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故國神遊,多情應笑我,早生華髮。人生如夢,一樽還酹江月。”
鄭國六郎,是這個世界英雄人物。
這修改一下,就用得上去,歌聲傳出,迴盪在山谷之中。
此時,一處縣城。
一個滿臉鬍子的人,正在稟告。
“此次蜀軍出征,漢中留兵一萬,連廂兵在內,還是五萬正向上庸而來,明日就可達到。”
“所部,除了騎兵二千,步軍三萬,霹靂營五千,後勤營一萬……”
“霹靂營……”這時,聽的人,發出了低不可聞的聲音。
此時,江陵軍營。
冷風陣陣,就算是白天,走在外面,還會讓人感到寒冷,也許是最後一場襲擊了。
營地內,稍明亮些的光,只在幾個帳篷裡閃爍著。
紮營時,在外面點燃的火把,是難以在這樣的天氣下繼續燃燒,除了偶爾有依舊亮著的帳篷,營地內大部分地方都黑了下來。
主營帳是荊州軍主帥鄭平原的臨時住所,帳篷內只有一盞琉璃燈,在散發著光亮。
雖對鄭平原來說,琉璃燈並不是什麼價值不菲的開支,但面對著即將到來的大戰,即便是鄭平原,心思也沒在這裡。
帳篷內光線不如家中大廳明亮,視物是足夠了。
其他帳篷沒有燈火,對士卒來說,油燈也是不小的開支,極個別的隊正級別軍士所住帳篷內,隱隱可見黯淡的燈光,在風雨中,幾不可見。
鄭平原的心腹將領部屬雖然有著鄭平原賜下的琉璃燈,可這時不曾休息的人,畢竟是少數。
這時鄭平原的帳篷內,有著多個人影晃動著。
鄭平原還在進行晚餐,琉璃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在一處案几上,有著四人,鄭平原居主席,還有荊州軍的謀士紀圭,還有著一員武將,還有一個文人。
菜餚很是豐盛,在這行軍途中,鄭平原所帶的大廚,依舊每日給他做著小灶飯食。
八菜一湯,味道非常之鮮美。
世家出身的人,都很講究禮儀,就連平時言行粗獷的武將,此時在鄭平原的面前,也都是坐姿端正,細嚼慢嚥,儘量不出聲音,表現出恭敬的姿態。
“張先生,你不贊同攻打夷陵?”鄭平原見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才放下筷子,問著。
紀圭說著:“是啊,張先生,蜀地易守難攻,拿下夷陵和上庸,未必算他成了氣候,拿下夷陵但無後續水軍支援孤立無援,主公全力調集水師反擊,奪回夷陵,封死三峽也是可能。”
“我軍可以和襄陽孫昌聯合,出步兵支援,聯合攻擊蜀軍。”
襄陽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北通汝洛,西帶秦蜀,南遮湖廣,東瞰吳越。
以天下言之,則重在襄陽……
襄陽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這個世界也一樣。
王弘毅軍出上庸,是逼襄陽和江陵兩鎮合力抵抗。
張先生,名張瑜,此時聽了這話,放下筷子,笑的看著坐在主席位置那裡的鄭平原,說著:“紀先生說的不錯,如此一來,阻擊蜀軍亦非難事,可您可曾想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
帳篷內的幾個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