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連年動兵,連新年也沒有回去,卻還是沒有來得及阻止蜀軍程序,這讓魏越心中蒙上了陰影。
“砰!”的一聲,魏越狠狠拍了一下,冷冷說:“現在我軍水師到了江陵多少?”
“王上,考慮到水師在江陵孤立無援,怕中了埋伏,我軍只駐紮了六千水師。”
“再調六千去。”東吳水師現在也只有二萬。
“遵旨。”
“王弘毅終要與之一會。不過,眼下最要緊的,還是眼前的事。”說完了這件事,魏越說著。
“長陽郡是最後反抗孤的藩鎮,必迅速滅了此獠,才可回軍爭奪荊州。”
聽到這話,在場的幾人點頭。
吳越平定,收服新地,這些需要時間,將這些擺平後,吳蜀之戰,終是不可避免。
但不是眼下。
襄陽,五月二十日,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微風輕拂,是個難得晴天。
占卜曰,吉日。
王弘毅佔據襄陽後,下一目標自然就是奪取南郡了。
“雖傷亡不算大,但將士疲倦,立刻攻打,只怕不行!”王弘毅此時默默的想著,王弘毅身著一件青色便服,整個人顯得氣宇軒昂,又不失儒雅氣質。
“南郡莊興求見?”看著侍衛遞上來的拜帖,王弘毅思索起來。
莊興?
這個名字仔細一想,卻有印象,並不算陌生,荊中名士,世家,人脈遍於荊地。
“是,主上,是否讓他入內?”侍衛問著。
王弘毅不假思索的說:“請他來見。”
莊興可是頗有些影響的人,真是此人,能將拉攏過來,對自己逐鹿天下,是有助益。
“諾!”侍衛退了出去。
王弘毅整了整衣冠,坐回上首位置。來的人是莊興,威嚴有度,方是正理。
莊興是南郡大族出身,即舉止灑脫,卻更注重禮儀。
不一會,在侍衛的帶領下,一個寬袖長袍的長者,從外面緩步入內。
只見此人鬢髮斑白,目光深邃,身材雖是中等,卻修長勻稱,衣裝質地上乘,卻又並不奢華,一進房間,就施禮:“見過蜀國公。”
王弘毅起身相扶,說著:“不敢,長者請坐。”
莊興精研學問,是荊州名士,二十六歲就聞名,陳原稱讚“有養士之遺風”,注重風儀,交往是也都是劉浩、許超這些名流,現在一看見,過是瀟灑英風四流,只這一觀,王弘毅已確定,此人應該就是自己料想的這人了。
王弘毅打量的同時,一進房間的莊興,其實也給王弘毅相了一面。
莊興博學多才,經書都全,卻也會些相人之術。
一眼看去,只見眼前貴人年紀很輕,面如鏡面,眼如點漆,意態自若,舉步之間,已經隱隱有著龍行虎步之姿,很是懾人。
只一眼,莊興就一驚,單是這相,就是形神兼備,甚有威儀。
“莊先生之名,孤早有耳聞,不成想,今日得以一見。”王弘毅又說著,賜座,又讓僕人上茶點。
二人先寒暄了一陣。
“小民也早就想和國公一見,早聞國公是當世英豪,難得明主,今日一見,果氣宇不凡,名不虛傳!”過了一會後,莊興開口說著。
聽到莊興稱讚自己,王弘毅的心裡就是一動,莊興這樣的名士,特地拜見,又是南郡,還不在自己管轄下,肯定是有來意。
“莊先生實過獎了,孤數年前已聽聞莊先生之名,一直想與莊先生一會,把酒品詩,只可惜,南郡是荊州之地,與蜀地相隔過遠,使得這一願望拖至如今。而現在,南郡已是處於風口浪尖,如今尚好,你我二人還能這樣坐下閒談,若是再過些時日,怕是兩軍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