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出息。”王嬸好心的勸的說著。
張煥微笑的說著:“這事我也思量過,繼續在白明山過活養起家來越發的艱難了。不過還是要和爹孃商量過,才好下這決定。”
王嬸聽了連連點頭:“這話說的極是,你這孩子就是孝順……”
隨後又看看天色:“時候也不早了,嬸子也進城去了,你也早去早回。”
離開了村口,又遇到了一些熟人,張煥很是有禮與他們打著招呼,走出村子一段路,路上漸漸看不到人了,他開始趕起路來。
橫七豎八條田埂,遠遠的一個池塘,這池塘卻是一處溪流終入,遠處有一座山,就是白陽山。
砍柴簡單,也是費力氣考耐心的事。
張煥的家境貧寒,自己上面雖有一個姐姐,卻早嫁了人,在家中他算是長男,自小就幫襯著爹孃補貼著家用,即便是如此,也只是勉強夠幾口人餬口。
“去縣城麼?”嘴裡輕聲重複著這句話,少年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苦惱。
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可爹孃這一關好過,老師這一關卻著實難辦。
老師不知道是哪位,到了這村隱居,見張煥小時候伶俐,就收了弟子,傳授學問,自此張煥在家幹活,有空就去老師家學習。
老師不但不要錢,遇到煮些醃魚臘肉,還給他吃,他就包了回家,遞與母親。
轉眼就是八年了,張煥讀著書,心下也的確明白了。
這就是老師的大恩,可他明白,老師有些才學,卻因身體不爽利,而耽誤了前程,一腔的抱負,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即便是他自幼家境貧寒,可這位老師硬是收下了他,甚至不肯收他一文錢,平時逢年過節送過去的一些米糧,又能有多少?
老師對他恩同再造,又對他有著高期望,實是不敢去提。
“到時好好與老師說說,老師應該不會阻攔吧?”可一想到家裡的情況,他又狠下了心,說服著自己。
就這樣胡亂的想著,感覺需要走上好一段時間的路程,這一日顯得短了許多。
抬頭看看眼前的這座大山,在這裡生活了多年的張煥也忍不住嘆息了一聲。
這座山到底出了何事?
明明祖祖輩輩生活在地,也不曾見過大山異變,為什麼突就變成這樣蕭敗了?
壓下心底的嘆息,張煥放下挑子,將砍刀拿在手中,開始幹起活計來。
別看年紀輕輕,又識字,在農活上,他可是有些本事,尤其砍柴這事上,他是駕輕就熟,只是不到一會工夫,就已經將木柴都砍好了。
這時他已是有些乾渴了,走了幾里的路,又砍了這麼多木柴,本就累了,舔舔有些發乾的雙唇,張煥覺得嗓子有些冒煙。
前面不遠處,就有條溪流,張煥口渴,將砍刀放在一旁,徒手走了過去,先是在溪流上清洗了一下雙手,用手捧著清水,一口口的吞嚥下去。
這時正是初春,溪水帶著涼意,喝進肚內,實在是一寒,張煥連喝了好幾口,抹了抹嘴,準備揹著木柴回去。
可走出幾步後,有東西咯了他腳底一下。
“這是什麼?”抬起腳,低頭看了看,張煥眼睛一亮,一彎腰,拾起了一樣東西。
這件看似是古印,晶瑩剔透,滿好看,只不過翻來覆去的拿在手裡看,下面的字已磨滅了,又隱隱有些裂縫。
有心丟棄,又有些捨不得,索性擦了擦,揣進了懷裡。
不過是一小塊古印罷了,帶回去壓著書。
就這樣,挑著滿滿的兩大挑木柴,少年向著山村的方向走去。
幾里的路,可著實的不近,走到村口時,少年清秀的一張臉已是再次出了汗。
“張煥張煥你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