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字出口,那烈火符卻沒有任何變化,依舊直直的朝著小樹的樹幹飛去,悄無聲息的貼到了樹幹上。
“你妹啊!”凌雲劍眉一皺,心頭不滿的暗暗罵道。
雖然說畫符的狼毫是普通的毛筆,用雞血、硃砂和藥材汁炮製出來的符墨普通,用黃紙炮製出來的符紙更是普通,可凌雲制符、畫符的本事卻是獨一無二的。
凌雲在製作出第一張烈火符之後信心十足,以為鐵小虎出去實驗了之後一定會興奮的大呼小叫的跑回來,抱著他的大腿央求他傳授制符的本事,沒想到卻事與願違。
“靠,裝逼不成,反而丟人了。”
凌雲心中暗暗慚愧,手上動作卻沒有停止,十多張徒具其形的烈火符被他接二連三的扔了出去,卻無一例外的全部失敗,別說烈火了,就連一絲火苗都沒有釋放出來。
凌雲覺得丟人,可一旁的鐵小虎卻是看的目瞪口呆,眼神中震撼無比。
倒不是因為凌雲的符籙,而是因為凌雲丟擲烈火符的手法,單手一揚,手臂一震,手腕一抖,就是一張符紙飛出,三米距離一飛而過,全部貼在了小樹的樹幹上,無一失手。
要知道,這可是軟塌塌的符紙!黃表紙做成的符紙,能有多大重量?就說是輕如鴻毛也不過分!
別說扔三米遠還能命中目標了,離開手你就不知道它會往哪兒飛!更何況今天還颳著輕微的西南風!
一個人可以把幾斤重的磚頭扔出好遠,卻無法把一根羽毛扔到一米之外。
鐵小虎剛才在外面做實驗的時候。他可不是像凌雲這樣丟擲去的,這小子是直接把烈火符貼到樹幹上的,同時在心中默默喊一聲“臨”,然後跳著腳跑開。
他力氣是大,可力氣再大也沒法把輕如鴻毛的一張符紙扔那麼遠,而且還能準確無誤的砸中目標。
“雲哥絕對使用了特殊的手法!”鐵小虎看的目中奇光大盛,忍不住開口道:“雲哥。那個,你,你這是用的什麼功夫啊?”
凌雲手中的符紙全部扔出去了。卻沒有一個烈火符是成功的,心裡正鬱悶著呢,他不耐煩的答道:“笨蛋。這是貼符啊,哪裡需要什麼功夫?”
鐵小虎道:“雲哥,我知道你是在貼符,我是問的你用的什麼手法貼符?”
“哦,你問這個啊?這是很簡單的摘葉飛花手,怎麼,你想學?”凌雲聽明白了不禁一陣無奈的好笑,沒想到鐵小虎關注的不是自己的符,而是貼符的手法。
摘葉飛花手,比凌雲撒針的漫天花雨手法差多了。他習慣性的隨手使出,可鐵小虎看的卻是饞涎欲滴,趕緊忙不迭的點頭。
凌雲又好氣又好笑道:“回頭再教你,你先去給那條狗放點兒血,這雞血的精氣不夠旺。還差了那麼點兒火候……”
那是兩條好狗,聰慧異常,剛才看到鐵小虎殺雞,已經預感到了不妙,有了那麼一絲雞死狗悲的哀怨,現在看凌雲眼神不善的指著它們。頓時汪汪的狂吠了起來。
鐵小虎傻了,呆呆道:“雲哥,這,這怎麼殺?”
如果凌雲現在讓鐵小虎去砍人,鐵小虎保證沒二話,可現在讓他去給那兩條大黑狗放血,他心裡還真是犯嘀咕。
好殺不好殺的,雞起碼不會反抗,可狗就不同了,逼急了照著鐵小虎來上那麼一口,再得了狂犬病可怎麼辦?
凌雲俊眼一瞪:“怎麼?不敢?”
他歪著頭想了想,對鐵小虎道:“把匕首給我!過來跟我學著點兒!”
鐵小虎訕訕的回屋,把匕首拿給了凌雲,凌雲皺了皺眉說道:“這刀上面還帶著雞血呢,你去洗洗!”
雞血就是雞血,狗血就是狗血,必須要純粹才行,不然的話,製作出來的符籙會不倫不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