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吃過肉的味道了。
蘇沐雪嫌棄的看他一眼,一屁股將他擠開,以前喜歡的弟弟,現在成為了廢物,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一叫他幹活,腰疼背疼哪都疼。
蘇銘謙也不在意,早就知道這一家人是什麼東西了,明明都是欺負了沈傾瀾的人,卻把所有錯處都怪在他的身上。
覺得是他故意挑撥一家人的關係。
搞笑,關他屁事,能挑撥的了的是關係嗎。
他一個外人隨便說兩句話,她們就信了,把自己親生的孩子當棵草欺負,不是她們自願的嗎,難道把錯誤都怪在他身上,她們就能離開嗎?真是想的美。
蘇銘謙繼續蹲守,屁事不幹。
傾瀾躺在隔壁的別墅空中花園的躺椅上,旁邊兩個小的躺椅。
頭頂是藍紫色的月季花組成的天然遮陽棚,邊邊角角種滿了系統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花。
一整個地方,奇花異卉,爭相綻放。
兩棟別墅挨的極為近,躺在那就能看到隔壁別墅院子裡發生的一切。
〖主人,吃飯了捏。〗
系統一身小女僕裝,頭髮染成了粉色。
她現在沉迷於角色扮演中。
傾瀾起身,慢悠悠的去到隔壁別墅。
雖不是一起住,但吃還是一起吃的。
嗯,他吃,她們看著。
心情好有剩飯,他們就吃,沒有,就沒有了。
午餐極為豐富,是專門請來的大廚。
香味撲鼻。
一家人看的都是眼冒綠光。
她們在二樓有了房間,傾瀾只住了一晚,就嫌棄是他們住過的,房間變成了一個個小隔間,比監獄的生活還難熬。
只能放下一張小床,連個窗戶都沒有,洗漱上廁所,還得跑到一樓傭人住的房間才能洗漱。
就這樣時間慢慢過去,蘇冰月是最先死的。
下半身癱瘓,成為了屎尿失禁,只能躺在床上的廢人,剛開始家人還願意照顧她,時間長了,只能任由她在床上發臭發爛,也能選擇性的視而不見。
臨死前,蘇冰月看到一個凍死在雪地裡的男孩。
傾瀾只堅持了看著她們半年就失去了樂趣,選擇把姻緣符簽在他重新買的房子上。
就當是為全了一份親情,他還好心的請了人專門負責催繳房租,一個月四百,沒有比這更便宜的房租了。
房子雖然小,只有六十平,不過比閣樓好多了,起碼夏天還涼快點。
坐上飛機離開的傾瀾覺得自己還是挺善良的。
別人給予他苦難,他笑著迎回去。
山川,大海,河流,北極熊。
最後在一處無人之境中,傾瀾吸了口奇怪的東西,只剩下了一口氣,還想著回去見他的親人。
見她們過的不好,傾瀾放心嘎了。
系統也吐了口鮮血,西子捧心狀,噗噗幾口烏黑的血跡,啪嘰一聲倒在地上。
小傾瀾不屑的冷哼一聲,血跟噴泉似的淋了沒來得及跑的系統一身。
系統:……
傾瀾的屍體不舒服了,重新爬了起來,換了個地方嗝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