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清楚了嗎。”
“經脈盡毀,身體殘破不堪,就算用最珍貴的靈藥養護,也活不了幾年。”
三個男人面對面坐著,他們的長相風格迥異,面上帶著悲痛,還有隱藏的歡喜。
林楓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似笑非笑。
“傾瀾師弟的修為,恢復不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姜星的表情帶著沉痛,嘴角卻往上揚。
“是啊,那麼驚才絕豔的人,怎麼就毀了呢。”
三個人的心中,都有無法往外處說的齷齪心思。
林楓回憶起,千年前的時光,那可真是令人不想回憶。
傾瀾聖子像一座高山,牢牢的定在原位,不管他如何努力,還是差一大截。
明明傾瀾的歲數比他小,他的修為卻高他一大截,直逼他的師父,要不然當初也不可能啟動仙器。
林楓的目光,看向道貌偉然的師父,垂下眸,掩飾眼中的諷刺。
仙器不可輕易拿出,由聖主保管,修為不夠者,一旦使用,經脈俱毀都是輕的。
他不信當初的傾瀾會知道仙器在哪,還輕而易舉的偷出來,還能走出天穹聖地,直接使用。
沒有人在暗中幫忙,怎麼可能。
師父這個老狐狸,絕對在背後做了什麼。
姜星見他們兩個不說話,著急了。
“師兄回來了,那清月怎麼辦。”
他可捨不得。
養了那麼多年,一個柔弱般的“傾瀾聖子”,每次見他,都用那種依賴的目光看他,姜星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夏間冷淡道:“傾瀾活不了多久。”
所以為什麼不可以兩個都要。
一個是正品,一個完美的複製品,他為什麼要做選擇。
三人默契的笑了。
傾瀾站在窗邊,皎潔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恍若遺世而獨立的仙人,清冷矜貴。
“魔一,選一個。”
傾瀾的面前,一團黑霧飄著,黑霧化作箭頭,指了指夏間。
他討厭這個人,噁心的流膿,其他兩個只能算還沒有流出來。
傾瀾撫摸他的狗頭,笑的溫和。
“你去把他強了,第二天脫光,掛在天穹聖地的廣場上。”
魔一:……他不動了,身體化作一個問號?
我嗎?去跟一個男人?
其實也不是不行,魔族葷素不忌,夏間長得不醜,他也不吃虧。
只是聽傾瀾說這種話,有點怪怪的,難道魔族風水咬人,傾瀾墮魔了?
又側過身子,聽了聽房間裡的談話,好吧,拳頭硬了。
魔族都沒有像他們那麼噁心,要殺就殺,要剮就剮,還嫉妒,上去就是幹,死了下輩子繼續上,嫉妒是不存在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他沒打過,不就安靜的當狗了嗎。
“主上,要不這三個都是我的?”
傾瀾飛快的抽回自己的手,在衣襬上蹭了蹭。
看向魔一的眼睛逐漸詭異。
“看來……還成全你了。”
傾瀾開啟大門,做了個邀請的姿勢。
“請吧。”
魔一發出桀桀怪笑聲,衝了進去。
衣衫翻飛,男人痛苦的呻吟傳來。
正是紅燭翻滾,洞房花燭時。
傾瀾感慨的轉身離開。
他這也是為了成全,千年未見,師門除了他和小師弟,腦子都有疾,這也是為了他們好,省得老是用奇怪的眼神看別人。
他真的很想把他們的眼睛挖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