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布料朝著謝清霖的院子走去。她得趕緊去看看,萬一真的事情嚴重,需得想法子把母親和父親請回來。
這邊腳步匆匆,沈明珠不多時就來到了謝清霖的院中,來這的路她倒是挺熟的,只是卻只進去過兩回,倒是一時間有些尋不到臥房。幸好趕巧有個灑掃的僕人,替她推開了門。
急忙進去,繞過一個博古架,就看到床榻上規規矩矩的臥著一道身影,似乎是燒的有些厲害,裹了一層厚厚的被褥。
沈明珠來不及避嫌,走上前探身看了一眼,只見謝清霖的面頰已經燒的潮紅起來,緊皺的眉頭,這樣好的天氣裡,蓋著厚厚的被衾卻依舊冷的瑟瑟發抖。
似乎是聽到有人來了,謝清霖掙扎著撐開眼皮,看了一眼來人,啞著聲音喊了一句:“水。”而後又像是撐不住一般,又把眼睛閉上了。
趕緊端來一杯溫水,沈明珠顧不得別的,伸出手試了試他的額頭,一股滾燙的熱度瞬間襲來,燙的她有些害怕。
怎麼會這麼嚴重?難不成是昨日淋了雨的緣故?她心下一片驚慌,小心的說道:“兄長,水我已端過來了,你起身喝點吧。”
此時的謝清霖正是高熱中,冷不丁的有一隻溫涼的手擦過他的臉頰,只覺得一陣舒服,不由得輕輕側過臉蹭了蹭。
這樣的動作著實太過親密,沈明珠嚇得把手頓時收了回去,卻沒料想到險些把那杯水弄灑了。看著燒的通紅的人,她也急了,這種時候多喝些水,是先前她發燒的時候郎中教她的。
“兄長!你清醒些!”
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謝清霖迷迷瞪瞪的再度睜開眼,看著昨日裡才叫他摧心撓肝睡不著的人就在眼前,燒的有些糊塗的腦子竟有些難以招架。
“明珠?”
他幾乎是脫口而出,而後眸子像是沾染了水霧一般,迷迷糊糊的,像是在做夢,他又喊了一聲。
“明珠。”
沈明珠微微的愣住,她沒想到這人燒的迷迷糊糊也能一眼認出自己來,榻上躺著的人是她從沒見過的模樣,這般的虛弱,往日裡的冷峻都褪去,在潮紅的面色上只剩下那張精雕細琢的眉目,越發的叫人看了眼熱。
這一下子反倒是叫她不知道如何應對了,現下他已經是自己的兄長了,再有這樣的想法出來絕對是不可的了。
眼見兄長的臉色越來越紅,沈明珠也著急起來,她以前聽過別人見過,高燒的厲害是會叫人燒成痴傻的。她強打起精神,端起那杯水,艱難的扶起躺著的謝清霖,將杯口放到了他的唇邊。
“兄長,先喝點水,郎中一會就到了。”
似乎是這句話將謝清霖喚醒,他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此時竟然靠著的是沈明珠的臂膀,混沌的眸子清醒了一瞬,他乖乖低頭喝下了那杯水。
見他喝完水,沈明珠又拿出帕子替他拭了拭唇角,微涼的指尖不小心劃過他滾燙的臉頰,她微微一顫,剛想收回手,卻和又睜開眼的謝清霖對視了。
他還有些昏昏沉沉的,一杯水喝下,稍稍清醒了一些,略微用力從齒尖擠出幾個字來:“先別驚動母親。”
知曉母親身體不好的沈明珠點了點頭,她開口道:“我叫人去請郎中了。”
正說著,外頭急匆匆的腳步聲就進來了,小廝松墨低呼著:“少爺,郎中來了來了。”
幸好這邊距離藥鋪並不算遠,小姐給的銀子又足夠多,那郎中自然願意同他一路跑著過來。
聽到郎中來了,沈明珠瞧了瞧正是上次給她看病的那位孫郎中,不由得放下心來。趕緊把位置讓出去,又吩咐下去人,叫他們打來些溫水。
不多時,經驗豐富的郎中就診治完畢了,他左右看了看,屋子裡頭只有榻上的少爺,還有那個他上次來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