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那日她指著那支桃枝問他,長樂公主是個什麼樣的人,那人先說的卻是。
“春日裡用桃花來插花,倒是多了些合時節的雅緻。”
原來喜歡桃花杏花,是因那個貴氣逼人的長樂公主嗎?
假若如此的話,聽著裡頭人的話,定然是得了什麼訊息才來謝侯府的,絕不會是無的放矢。那,兄長這些日子對自己如此關切,也是因著快要得償所願,所以心情才如此之好吧。
沈明珠心頭五味雜陳,卻又暗自慶幸,還好她早早就親耳聽到了那人說自己的話,不會再誤會什麼。
娶妻當娶賢,要找一個有主心骨的妻,原來,是這個意思嗎?沈明珠也沒有太多失望,橫豎無論是誰,都已和她沒有關係了。
這樣想著,她挺直了身子,端著一副世家貴女該有的姿態,朝著廳中走去。
這邊還不待裡頭的事情理出個頭緒來,外頭傳來了一陣吵嚷聲,似乎是門房攔著什麼人不叫他們進謝侯府來。
說來也是巧,謝侯爺同自家兒子因著此時有事相商,兩人正好一起朝著侯府走去,遇到了前來尋他的小廝。兩人曉得事情嚴重,緊趕慢趕,卻在自家府邸門口遇到了兩位被攔下的父子。
而那年紀長些的男子樣貌倒是不錯,只是像是舟車勞頓一般,神色有些萎靡,扭頭看到謝侯爺,像是遇到了什麼救星一般,千呼萬喚的朝著他走來,口中說道。
“謝侯爺,我可算是來到這京城裡頭了。”
他的面相有幾分熟悉,謝侯爺皺了皺眉並沒有認出來,站在一側的謝清霖更是覺得這人的樣貌同什麼人很相似,不由得心生疑惑。
還不待旁人開口問詢,那男子就說道:“我是來帶我那女兒沈明珠回江南嫁人的!”
這話剛說完,謝侯爺猛地記起,眼前之人他多年前見過一次,正是沈明珠那位迫不及待續絃的生身父親!
謝侯爺剛想開口說什麼,卻見到自己身側那位蘊藉守禮的兒子謝清霖,通身矜貴無雙的清冷不復存在,目光陰翳的可怕。
聽到剛剛那句,謝清霖的身子僵在那裡,抬眸陰沉沉的看向那個男人,面色冷硬,那眼睛裡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布上了一層猩紅色。
回江南嫁人?
除非他謝清霖死了,否則,休想!
正?廳裡頭的窗戶皆是敞開?的,有陣陣暖風穿過堂前?,初夏時節,不涼也不熱,最是叫人舒服的時候。
只是這裡頭坐著的幾個人,皆覺得如坐針氈般難熬。
首當其衝的要數那位自稱是沈父的那位,他幾乎覺得眼前?這位身穿緋色官袍的郎君,眼神?裡頭的戾氣,說是要殺了他都不為過了。
從沒來到京城過的沈父那裡見過這樣的陣仗,他戰戰兢兢卻又想到江家的那位奴僕給他帶的話,說是他先前?當成累贅的那個沈明珠,現在入了謝家的青眼,認了乾親,以後可就是有大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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