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為什麼要讓霜兒擔?他這麼信口雌黃,血口噴人,你為什麼不管一管?”
夏凌雲卻是笑的陰厲,“三娘這是心虛了麼?被捉住痛腳,狗急跳牆了?”
“你…”梁氏指著夏向魁,又指了指夏凌雲,“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麼?”島共吐弟。
夏凌雲撇了撇嘴,眼睛往天上望過去,“你也算是長輩?不過是我爹不要的一房妾室罷了…”輕蔑之意溢於言表,眼底帶著不屑,狠狠扎進梁氏的心臟深處。
下意識的去看夏向魁,那人卻如無事一般,只靜靜的看向別處,恍若沒聽見自己兒子的話一般。
“你…你…”梁氏急怒攻心,捂著胸口登時便後退了好幾步,腳下不穩,整個身子後仰著朝地上倒過去。
慕容仲離是捏準了時間進來的,一揚手便抱住了梁氏,“你沒事吧?”言語雖然平淡,卻盡是對梁氏的關心,甚至連眉角都不自覺的抬了起來。
夏向魁沒想到皇帝會過來,急忙跪下行禮,一時之間,整個屋子裡只剩下梁氏和慕容仲離是站著的,四目相對,多少繾綣纏綿交織在一起,是愛?是恨?唯有他們自己清楚。
慕容仲離遲遲沒有叫起,他身後的沈經年小聲的提醒,“陛下,夏大人他們可都還跪著呢…”
皇上沒有說話,只是走過去,把夏霜白扶了起來,將梁氏交與了沈經年,“經年,帶夫人下去歇息,好生照料。”
“是。”沈經年帶著梁氏跟海棠便先下去了。
這一舉動雖然是小事,但在梁氏的心裡,卻已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他怎麼會來的?是為自己來的麼?
可是,他來又能如何?蹉跎了這麼多年,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還有什麼好折騰的?
即便是她想回頭,可又有什麼臉面回頭?
她已經是別人的妻,為別人生兒育女,再也不是那個乾淨的冬含了…
皇上並沒有叫夏向魁和夏凌雲起來,一來是想薄施小懲,二來是想替梁氏出口惡氣,可那夏向魁卻是老謀深算的緊,皇上的心思猜不透,這替梁氏出頭的意思夏向魁卻是瞧了出來。
“皇上,是臣教子無方,這才驚擾了聖駕,請皇上治罪…”
夏凌雲哪裡想到皇上會過來此處,他原以為皇上是不會管這些雞毛蒜皮小事的,自己之前的舉動若是冒犯了陛下,那還得了?
以後這仕途只怕堪憂啊…
忙道:“臣有罪,請皇上重重責罰。”
慕容仲離笑了笑,“既然你知道自己有罪,那麼朕也就不重懲你了。”說著看向沈青,“沈青,以下犯上是什麼罪?”
沈青急忙拱手,回道:“回皇上話,掌嘴三十。”
皇上點點頭,“既然夏大公子犯了錯,經年不在,就由你代為行刑吧…”
夏向魁一聽要打自己的兒子,心疼不已,他兩個兒子,一個已然去了邊關戍守,戰場之上,生死不明,刀劍無眼,等於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如今這一個若是再有閃失,他靠誰來養老送終?
忙向皇上求情,“陛下,小兒年幼,又飲了些酒,這才不知道天高地厚,驚擾了聖駕,是臣管教無方,皇上若是要罰的話,請連臣一併責罰。”
慕容仲離卻是笑了,“呵呵…”
“夏愛卿有所不知,你犯錯是你犯錯,孩子犯錯是孩子犯錯,二者豈可混為一談?又聞養不教乃父之過,可你這父親太忙了,以至於疏忽了對兒子的管教,朕念你忠心為國,體恤你之苦衷,不治你之罪,今兒這教訓兒子之事,就朕代勞吧,也算是朕成全你的一番忠君愛國之情,盡一盡對凌雲的心吧…”
皇上就是皇上,他若是想打你,任憑你怎麼解釋有一萬個理由也說不過他,瞧瞧這話說的,明明是打你,卻還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