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人當著皇上的面兒尚能如此待梁氏。倘若皇上問罪起來,又該如何回答?
越想越害怕,心跳如雷鼓,只恨不得那拿衣裳的管家長出翅膀來,即刻就飛到自己跟前,查驗一下那衣裳上是否有毒。
是誰?
究竟是誰要這麼害自己?
倘若就是府中人的話,光是想想。他便驚出一身冷汗來,身下的椅子上似乎長了針,戳得他幾乎要坐不住,冷汗慢慢凝成了滴。一滴滴往下落,很快便沾溼了他的衣裳。
頗有些不自在的掖了掖領口處的中衣,抹了一把脖際的冷汗,長紆一口氣。
不管是誰,這一次,他絕饒不了此人!
正想著,沈經年卻是徑直推開門進來了,“三小姐…”
夏沫朝著沈經年薄施一禮,“沈大人…”
沈經年對於夏府的這位三小姐一直是另眼相看的。原以為女子無才便是德,誰知道這位三小姐竟是巾幗不讓鬚眉的人物,便是當朝皇子,也不如她,這樣的人物絕非等閒之輩,他沈經年將來若是得個女兒,非得要夏霜白這樣的人物做師傅才行,便是學不得那一身的風骨。也要學得此人的本領手段才是。
視線一晃,瞧見夏向魁也在,忙又同夏向魁打招呼,“原來夏大人也在…”
夏向魁對於皇上身邊兒的人都是高看一眼的,更何況這位沈大人又是皇上的心腹,當下也作了一個揖,“沈大人…”
沈經年朝他點點頭,又朝慕容衡行了個禮,“見過六殿下…”
慕容衡只揮了揮手,也不多說什麼,只問他,“父皇好些了沒有?”
沈經年點頭,“皇上醒了,正要見諸位呢…”
慕容衡、夏向魁、夏沫三人面面相覷,互看一眼,到是不明白沈經年話的意思了,這皇上到底要見誰?
大抵意識到自己說話有漏洞,沈經年急忙又道:“皇上說了,三小姐和夏大人他要見一見,至於六殿下,皇上沒有明示,不如…請殿下先回去歇著,等皇上有精神詔您的時候,屬下再去請您…”
慕容衡到是沒說什麼,屋外的沈青聽了這話,急忙進來,“王爺,咱們還是先回房吧…”
說著,便上前來攙慕容衡,慕容衡看了看霜白,直朝她招手,“白白,你一定要來找我哦…”
他說話帶著兒童特有的稚氣,嗲嗲的,又調皮的眨著眼睛,和夏沫所認識的那個做為丈夫的慕容衡簡直就是判若兩人,不過,她不會揭穿他,瞧著他飛過來的吻,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了低頭,這廝,越發的喜歡做一些讓她忍俊不禁的動作,不過,正是因為他有這樣的動作,她才知道他喜歡自己嘛。
偷偷笑了一下,朝他打個手勢,重重點了一下頭。
慕容衡這才依依不捨的隨著沈青出了門去。
夏沫叫了杜鵑照顧母親,她則是和夏向魁進了隔壁房間。
洛伏苓還在替皇上請脈,看他的模樣,應該是沒有什麼大礙了,兩人齊齊朝著皇上行禮。
“臣夏向魁…見過皇上…”
“民女夏霜白給皇上見禮…”
皇帝大病新愈,身上的毒還沒有徹底清理乾淨,不過相較於之前的昏迷不醒,人已然好了許多。
沈經年急忙又拿了兩個軟墊放在他背後,讓他靠坐著,這才悄悄退回。
皇帝臉色蠟黃,不過精神尚好,看一眼進來的父女二人,?問道:“霜白,你娘怎樣了?”
“回皇上話,我娘她已經好多了,只是人還沒有醒,洛大夫說要到晚膳時分才能醒。”夏沫很慎重的回了話,把母親的情形又說了一遍。
皇上點了點頭,又看向夏向魁,“夏大人,在你府中竟然出了這等事,你說你該當何罪?”
現下的皇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