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小姐,也願意出來指證大夫人。”
“很好。”夏沫知道對於胡媽這樣的人給銀子是褻瀆她的忠心,所以送給胡媽的是一塊梁氏生前要做衣裳的上好布料,捧過布料,放進胡媽手裡,“胡媽,這些年來你為我和娘操碎了心,霜白無以為抱,只希望你收下這塊布料,這是我娘生前留下的…”
胡媽原本一直推脫不肯收的,一聽是梁氏留下來的,這才欣然收了,寶貝似的抱在懷裡,帶著霜白朝柴房去了。
徐媽被關了幾個月下來,終日不見陽光,人吃的又白又胖,懶洋洋的躺在簡陋的床板上,正百無聊賴的望著天空數星星。
聽到有腳步聲過來,立刻從床板上爬起來,“胡媽,你是不是把三小姐帶來了?”
夏沫並不出聲,輕輕推了推胡媽。
胡媽這才道:“你個作死的老東西,不是你要見小姐的麼?如今小姐來了,你怎麼不出聲了?”
徐媽一聽霜白小姐來了,趿著鞋便從床板上躍了起來,一直跑到門前,隔著木柵欄看著門外的霜白。
“三小姐來了,奴婢有話要同您說…”
相較於徐媽表現出來的熱情,夏沫顯得有些心不在焉,慢慢悠悠的晃過來,站在離門還有一些距離的地方,靜靜的看著徐媽,“徐媽,不是你找我有事麼?現在我來了,你可以盡情的說了。”
徐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還以為是自己做夢了,用力揉了兩下,看向夏沫,“三小姐,果然是您!”
“奴婢說,這就說,可是在奴婢說之前,奴婢想同三小姐談一個條件。”
夏沫早就知道她的條件,也不怕她開得再高一些,她現在就想著弄死大夫人,別說是一個徐媽的命了,就是十個她也能放得起!
仍舊靜靜的望著徐媽,臉上平靜的近乎靜止,“你開條件吧…”
徐媽兩隻手緊緊握著小臂粗的柵欄,生怕錯過了這個機會,“小姐,徐媽告訴您三夫人是怎麼死的,也可以為您做證人,但是,我只有一個要求,請小姐放過我!”
夏沫的手把玩著錦帕,將左手輕輕覆在右手背上,有些漫不經心的道:“那得看你給我的答案能不能讓我滿意…”
徐媽終於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已然走到了這一步,哪裡肯放棄,用力點頭,“我可以先告訴小姐大夫人是怎麼對三夫人下手的,小姐聽完以後,再決定要不要信奴婢!”
夏沫點了點頭,“很好,你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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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這些日子名義上是在安心養傷,可心裡頭卻是恨得緊,之前她與梁氏便是水火不相容,如今又多了個夏霜白,這對母女怎麼那麼討人嫌?
臀部疼得幾乎要炸開一般,可她心裡也明白,夏霜白沒想弄死自己,她是像貓捉老鼠一般慢慢玩死自己,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仇恨的種子在夏霜白的心底已經生根發芽,她和她之間這一戰再所難免。
只是可憐了怡雪這孩子,竟然無辜被自己連累,且不說沒有嫁成慕容琰,如今連清白都失了,卻也只能沒名沒份的跟著慕容瑄,她才十三歲,這樣的大好年紀卻早就嚐到了失望的味道,一輩子都這麼低賤的任人踐踏蹂躪,往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侍妾侍妾,顧名思義,只是陪皇子睡而已,除了比丫環多一個功能之外,並無其他特別之處,唯一比丫環好的,大約就是不用做粗活而已。
另外,倘若哪家的王公貴族來皇子府中,這侍妾不僅要陪酒陪喝,還要陪睡,士大夫這些高層官員中,換妾陪睡是常事。
大夫人越想越替女兒心疼。
一邊恨夏紅芒,一邊恨夏霜白,她這兩個女兒,全都被這兩個賤人毀了!
那夏紅芒現在的身份是二皇子的側妃,僅比正妃低一個品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