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去見哼哼怪的路上，江淵腦子飛速運轉著。

他依然在考慮著原始證據被曝光後的利弊，以及如何利用手裡這份證據破局。

思來想去，他發現最好的破局方法，還是利用【不可信奉】的能力。

即便目前沒有辦法塑造善憫的法身。

但是自己可以‘獻祭’。

今天的資質神問自己也扛過去了。

是不是……

也可以說，自己即便之前是偽裝者，但是資質神問之後，卻徹徹底底變成了信徒？

然後也正因為資質神問的第一步‘資質’，自己真正變成了信徒，所以之後的第二步‘神問’，便透過了善憫的考驗？

不是不能這樣說，可以。

關鍵是……一定會讓那些狂信徒們心存疑慮，不會再那麼信任自己了。

一旦失去了絕對的信任，將來做事必將處處受限，任何舉動都會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

這才是原始證據被曝光後最為可怕的地方。

其次，就是這個影片，他的確是發現了一些奇怪的地方。

具體是哪裡奇怪暫時沒有個定論，總覺得哪裡是不對勁的，他這段時間需要好好研究一下。

罷了。

一切都走一步看一步吧。

先按照計劃走，其餘的再說。

……

一傢俬房菜館的包廂裡。

只有江淵和哼哼怪兩人。

哼哼怪似乎比江淵更加迫切，他先一步來到了餐廳。

江淵一路來到包廂門口，便聽到了裡面傳來的聲音。

“哼，就這麼一些尋常的菜，還敢自稱私房菜？”

“這不全都是家常菜麼？為何不叫家常菜館？”

“哼，你們這就是虛假宣傳！”

熟悉的聲音從裡面傳出。

一道明顯是服務員的女子聲音響起：“十分抱歉，我們……”

“哼，你不用再說了，現在趕快去交代廚房，讓他們花一百二十分的力氣把這些菜做好咯！”

“也要儘快給我上菜！”

“否則等下怠慢了我的客人，哼！我定讓你們好看！”

說話間，門也被推開了。

江淵打眼一掃，裡面只有哼哼怪一個人，還有一個女服務員。

此時哼哼怪滿臉不爽，那個女服務員則低著頭很委屈的樣子。

江淵也是好笑，不由笑道：“這是怎麼了？我在門口便聽到你發火了。”

看到江淵進來，哼哼怪臉上頓時浮現出了笑容來，聞聽此言，頓時冷哼一聲，瞪了那委屈巴巴的女服務員一眼，說：“哼，還不快點下去準備？”

那服務員一刻也不願意多待了，趕忙快步離開。

哼哼怪又看向江淵，臉上又是浮現出了笑容來，連忙說道：“來來，坐，坐。”

“我沒有發火，就是覺得這家店存在虛假宣傳……好了，先不說這個，免得影響了心情。”

說著衝著江淵舉了舉茶杯，笑容燦爛且真摯：“我先在這裡恭喜你了，不但最後選拔成功，更是以前無古人的評分脫穎而出，恭喜了！”

江淵頓時也是笑了起來，說：“謝了狄哥。”

哼哼怪看了江淵一眼，說：“看來你的確在我身上做過功課了，也有足夠的信心選拔上如今這個位置。”

兩人現在在飯店包廂裡，說話自然不能隨心所欲，但兩人能互相懂的對方的意思就好了。

江淵坦然點頭，道：“當然，自那次見過面之後，我便讓人專門調查過狄哥你。”

哼哼怪似乎並不介意，笑著問：“那調查的結果……可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