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怕疼?」
「我還就沒怕過。」
沈安然冷笑了一聲,將盒子扔給蘭斯洛特,隨後朝客廳走去。
蘭斯洛特接住盒子,笑了笑之後跟著沈安然進了客廳,從桌底下的醫藥箱裡拿了注射器,
取了一支抑制劑之後將裡面透明的藥劑汲入針筒裡。
「這種抑制劑裡面也含有毒品麼?」
「有,不過分量比較少。」
「不會上癮?」
「不會。」
蘭斯洛特替沈安然捲起袖子,用酒精棉擦了擦手臂之後將針頭刺進面板,沈安然感覺到刺痛,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但很快刺痛就過去了,被一陣清涼的感覺所取代,反而還有些舒服。沈安然看著蘭斯洛特將針筒裡的液體慢慢推入他的面板內:「比之前的好了點。」
「那是藥效發作的慢。」蘭斯洛特將一支藥劑全部打進了沈安然體內:「一兩分鐘後會有刺痛的感覺,忍過去就沒事了。」
沈安然拿過酒精棉抵住出血的地方:「你好像對這個過程很清楚。」
蘭斯洛特笑了笑,將針筒放回原位。
一兩分鐘之後,沈安然的確感覺到了手臂上傳來的陣陣刺痛,起初就跟無數根細針在扎一樣,可不到一會會的功夫刺痛感就迅速蔓延開了,就像是整條手臂被擱在火上烤一樣,疼得沈安然一下子皺緊了眉頭,但由始自終卻沒有吭聲半句。
蘭斯洛特去廚房拿了冰袋給沈安然的手臂敷上。
沈安然抬頭看了看蘭斯洛特,心裡有種異樣的感覺,跟梁若昀給他的感覺有點相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梁若昀是個孩子,沈安然願意將所有的心血花在他身上,照顧他、關心他、寵著他,可這一切到了蘭斯洛特身上,好像全都反了過來——
自己反而成了被照顧的人。
「還疼麼?」
「好多了。」
「記住,每十天注射一次。」
沈安然看著蹲在面前替他敷冰袋的男人:「那如果用完了呢?」
「來找我。」蘭斯洛特道。
「什麼條件?」
「來給我做飯。」
「可我跟你的約定只有一個月。」
「約定是人定的。」
「可我做飯並不好吃。」
「能吃就行。」
沈安然頓時找不到任何理由辯駁蘭斯洛特的觀點。
等著沈安然手臂上的紅印褪了,蘭斯洛特才收了冰袋站起身,將乾毛巾遞給他:「擦一擦
」
沈安然沒接,盯著蘭斯洛特的眼睛:「你該不會愛上我了吧?」
一絲異樣的光芒在黑眸底稍縱即逝,蘭斯洛特沒說話,扔下沈安然一個人在客廳裡坐著,朝樓上走去。
看著蘭斯洛特上樓的背影,沈安然微微眯起雙眼——
果然是他多慮了麼?
又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等手臂上那股刺痛的勁兒過去了,沈安然才收好裝有抑制劑的盒子,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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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
半夜的時候,衛千辰在病床上睡得正香,但明莊翻來覆去地卻怎麼也睡不著,一想到下午蘭斯洛特在實驗室……猶豫再三,明莊還是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拿了床頭櫃上的車鑰匙走出病房,趕回去看看情況。
明莊回到別墅的時候裡面的燈全都亮著,起初他以為蘭斯洛特沒睡覺,於是就去樓上想敲門問問,可手一碰上去,門就自動開了,明莊覺得不對勁,也就先不驚動蘭斯洛特,輕輕推了門進去,只見地上的衣服扔了一地。明莊撿了其中一條白襯衫看了看,手臂上斑斑點點的都是血跡,明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