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伸手在至真老祖後背上來回按揉,幫他順氣,邊勸道:“算了師父,您大人有大量,放過小寶這一次吧。”
不知怎的,與他平凡的相貌迥異,無名身上有一種恬靜平淡的氣質,至真老祖對著他時便是有天大的火氣也會消於無形,老頭自己也曾為這事傷了許多腦筋,卻不明所以。
這或許與無名研讀道經有些關係。
雖然練功很苦很累,但是無名只要有點時間,便會獨自一人坐在藏經殿中,翻看裡面那三百多部道學經典,九年下來,也看了一個遍。
除去煉丹類道經不說,那些精神修煉類道經雖然因無人講解而懵懵懂懂不甚明白,但他天性本就與道暗合,順乎自然,無慾無求,所以別人眼中深奧晦澀的道經他卻能看得津津有味。
無名在翻看道經時,時常若有所得,然而當他仔細琢磨,卻又一無所獲,這種感覺很是怪異玄妙。
看來他要想再次進入道心至境,難了。
不過即使如此,無名少時的狂暴野性與炙人殺氣仍因此收斂了許多,最起碼單從外表,任何人也看不出來。
有無名的規勸,加之確實感覺體虛力乏,至真老祖就坡下驢,嘴裡嚷嚷著:“衝乖徒無名的面子放你這逆徒一馬。”說罷挺胸抬頭一副勝利者的姿態走回自己的道室。
無名與程懷寶相對啞然失笑。
待至真老祖的身影被房門擋住時,程懷寶眼中突然射出些許悲哀,輕聲道:“老頭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
無名默然,他又何嘗不曉得。
兩人不是沒心沒肺的白眼狼,至真老祖對他們的好,皆銘記在心。別看程懷寶沒事就將老頭逗弄得大發脾氣,其實那是這小子表示孝心的一種方式罷了。
老早以前他便已經看透了老頭的寂寞,也知道老頭喜歡這樣同自己胡鬧。
只是近來他明顯發現,老頭無論精力還是體力,皆已大不如前,這可不是什麼好的現象。
無名雙眉一舒,突道:“今兒個有空,小寶陪我練練。”
程懷寶一臉不願道:“你這木頭動起手來好似村夫野漢,本高手不屑一顧。”
無名才不管他願不願意,開始動手解除身上的沙袋。
程懷寶一見無名要動真格的,可有些慌了,忙道:“木頭別急,等我取了傢伙把道袍脫了再說。”
九載修行,兩人各有所成。
無名的身體已經強悍至人類的極限,或者說,單從**的力量來講,他早已超出人的極限許多,算不得人了。
無論力量、耐力、爆發力與身體抗力,他都與一流高手運足內力時相差無幾,甚至在速度方面還有優勝。只是由於沒有適合他的武學招式,他的實力大打折扣。
真正與人動起手來,施展出來的頂多算是三流招式,因此綜合實力也就在二流高手的水平。
兩年前至真老祖悟透那層道理之後,就對無名說過,要想練成天下無敵的武功,無名只能靠自己的摸索了,別人絕對無法指點於他。
程懷寶與無名剛好相反,他練功雖然完全依照正統的內外兼修這條路進行,但因個性使然,卻重內輕外。所謂內外兼修,光只練得內功也是不行,外功修練同樣重要。
程懷寶卻因嫌外功修練辛苦單調,每每都是偷懶混過,從不真格用功。
經過九年內功修行,他雙眼之中神光充足,明眼人一看便知他所練內功已有相當火候。可是若論外功,除去速度與抗擊打力這兩項外,其餘皆只比初入門的寬字輩弟子強上一分半分罷了。
外功方面的不足,同樣嚴重拖累了程懷寶的整體實力。比如力量一項,若不運氣行功,程懷寶甚至無法任意耍弄練外功專用的五十斤重的石鎖。問題便是似至真老祖般將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