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下巴。他把視線移到窗外,凝視著黑暗和光芒交錯的夜景。
“繞著龍堂一族和共和學院的人引發騷動實在是不夠漂亮,因為那原本該被外甥們殺死的院長一家人都還厚顏無恥地活著,如果不是我們長期的努力,讓那些大眾傳播媒體完全沒了骨氣的活,只怕事態的發展就不是一個警視廳刑事部長的腦袋可以頂下來的。”
“藤木先生真是個高材生,經常不忘做複習。”
藤木故意不去理會高沼充滿嘲諷的話語,對同伴們提出了問題。
“船律大老到些是為了什麼這麼的焦急?只要多花一點時間,他們就會像一般默默無聞的人一樣,任我們宰割了,這樣催逼太超乎常理了。”
“可是,該說是因為年紀大了的緣故吧!”
一宮回答。
今年六月,那個叫船津忠巖的90歲老人死了。死因是衰老,這件事只刊登在一小部分報紙的一小塊篇幅上。一個高齡的中國哲學學者去逝對大部分的日本人而言根本沒有任何關係。
表面上是這樣。
但是在政界、財經界,宗教界的幕後所湧起的暴風可不能等閒視之。首先是陸上自衛隊隱藏了所遭受到的巨大損害而做的善後工作,其中有些是“原因不明”的豪雨和洪水帶來的後遺症。
而接下來的便是權力社會地下構造的再編成。因為那個在每一個範疇都施了咒語般的支配力,連首腦和日本產業團體同盟會長都被他當上。
被稱為“御前”的船津老人並沒有後繼者,因此日本的地下權力便處於沒有主人的狀態下。也就是說,戰國時代已經到來了。
70、80幾歲的政冶家、財經界人士、宗教家、文化人們都被慾望染紅了雙眼。如果順利的話,機許自己可以獨佔日本的地下權力。50幾歲的“年輕人”們都不被那些年長者放在眼裡。可是,他們也有他們的慾望和野心。當輪到他們可以吃甜美果實的時候,果實早就腐敗了,這是他們所難以忍受的事情。
“船律大老是一個偉大的人,可惜的是他被國家及民族狹隘的框框給限制住了。現在已不是那種時代了。該是我們改變時代的時候了。”
“時代的變化和這一次事件有什麼關係!”
高沼的粗眼鏡閃著光芒。
“龍堂兄弟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啊!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
“最重要的是先把龍堂兄弟給抓來,至於考慮到其利用法,那是以後的事了。不,應該說只要把他們弄到手,就有充分的價值了。”
“都是推測嗎?”
高沼的聲音緊接在前川之後。
“難道他們會是船津老人的私生子!”
再也沒有其他的推測比這個更離譜了,可是,沒有人笑得出來。每個人只是閃著陰慘的疑惑眼神。對於權力病的重症患者而言,不管什麼樣的妄想都不會被視為妄想。
“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負責監視的同志送來了報告。龍堂兄弟已經順利地離開了仙境,現在在灣岸道路上朝著東京前進。”
藤木說明了目前的狀況,把粗暴的視線停在室內的某個角落。
“奈良原!”
他傲然地呼叫著。
被叫到名字的第五個在場的男人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在原地動也不動。他是防備保全公司的社長奈良原昌彥。不管就年齡或地位來說,他在一夥人當中都是最低的。就在不久之前,他還是內閣官房副長官高林健吾的手下,而在高林觸怒了船津老人而被秘密肅清之後,他就像老鼠一樣躲進了自己的公司。
然而,在無政府的狀態下,奈良原所具有的“物理力”卻有其用途。當藤木和高沼的集團需要暴力和臂力時,奈良原和他的部下們就派上用場了。因為,此事與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