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承煥,面白如紙,剛才潑到頭上的冷水將頭髮和衣服打溼,越發顯得悽慘,冷眼一看,跟個死人沒什麼兩樣。
藍夢司掌心對準承煥的心口窩,一道舒緩的功力送到承煥體內,她希望承煥能醒一醒,起碼也要能回答自己的問題啊!
承煥連番苦戰,又被無戒生打了個九成死,雖然藍夢司輸送過來的功力有療傷的功效,可無異於杯水車薪,解決不了大問題。
藍夢司一個勁地催功卻不見承煥醒,不由有些著急了,她又不能給承煥喂上一些療傷的靈藥,不然曹天嬌知道了還不得誤會啊!再說了,無戒生已經給這個人判了死刑,自己這麼做也說不過去啊!
一著急,藍夢司想到一個辦法,反正這個人也活不了了,多遭些罪就多遭些罪吧!想到這,藍夢司在頭頂解下一個金簪子,一下扎到承煥的百會穴,深有半寸,掌心功力直往承煥的腦袋灌去,勢若湍流。
有那往這邊看的下人一看藍夢司的動作,都知道這位魔頭的癮恐怕也上來了。
承煥頓時哼了一聲,面上呈現痛苦的神色,渾身顫抖,口鼻間緩緩流出了血跡。就在藍夢司要放棄的時候,承煥緩緩睜開了雙眼。
承煥覺得自己彷彿身處油鍋,身上的皮肉都快綻開了,腦袋像是被切開了一樣難受,雙眼因為充血,加上頭痛欲裂,雖然睜開了卻看不清眼前的東西,只能隱約看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面前晃動。
承煥將眼睛閉上再睜開,那模糊的影子逐漸清晰了一些,是藍夢司,承煥混沌的大腦居然認出來了,口中不由輕呼道:'藍姐姐,是你嗎?你來看我了嗎!'
藍夢司腳下一軟,險些摔到承煥身上,他……他居然認得自己,藍夢司有些發傻,等她想問話的時候,承煥已然又昏死過去了,而承煥那雙手卻在失去知覺前牢牢握住了藍夢司的纖手,握的很緊!
藍夢司使勁將手掙脫出來,又仔細地看了看承煥,確定自己真的沒見過這個人,真是邪門了啊!不會是他見曹天嬌叫自己藍姐姐,他胡蒙的吧!亦或人已經糊塗了,順嘴胡說的!藍夢司開始歪解承煥口中那叫的極其自然的藍姐姐三個字,讓她聽著似曾相識的三個字。
把承煥頭頂的金簪子拔出來,藍夢司感覺自己的後背有些潮溼,剛才的一瞬間,她的身子一緊一鬆,極其難受。
帶著疑問,藍夢司退出牢房,忽然她又想到了什麼,迴轉身形過來扯開承煥的衣襟,正如她所想的,這個人胸前有紅繩的鏈子纏在脖子上,和自己寶珠上那網套同屬一源。
吩咐下人好好照看承煥,藍夢司有些落寞地離開這裡,心中卻已經亂成一團麻了。回到房中躺在床上,手裡捏著寶珠,看著它那瑰麗的光澤,心已經不知道飛到何處去了。
清晨,曹天嬌過來找藍夢司的時候,藍夢司正睡著,那寶珠就擺在她的脖子旁,曹天嬌不由心中有些不快,早些時候自己問藍姐姐要這寶珠,藍姐姐推說送人了,這不還在這嗎!真是有夠小氣的。她心中雖然不高興可一轉眼就過去了,一拍藍夢司的枕頭道:'藍姐姐,起來啊!我們還有節目呢!'
藍夢司一驚而醒,見是曹天嬌,道:'你想嚇死我啊!'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又把頭靠在枕頭上道:'這麼早,你怎麼就不多睡一會啊!'
曹天嬌把藍夢司從床上拉起來,道:'你難道不會打坐嗎?非得幹睡啊!那要睡多久啊!走,我們去玩玩去。'
藍夢司知道曹天嬌口中的玩玩無非是去折磨地牢中的那個人,自己不還指望他醒嗎!看看天嬌能不能將他弄醒也好。
曹天嬌連早飯都沒讓藍夢司吃,二人來到地牢,早有人將承煥綁到了一個十字架子上,雙手橫展,雙腿併攏。腦門上也被橫上一道鎖鏈,將頭固定在樁子上。
曹天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