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鈴響了,我去看看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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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岳家走出來之後,琉璃就像一縷遊魂一般在街道上飄啊飄的……
她能到哪裡去?似乎每個地方都容不下她……回家嗎?也許吧……那應該是她最後的依歸吧!
可,她腦中卻浮現了那張惡魔的臉孔,眼睛同時也染上了一層薄霧。
她好想哭……真的想徹底的大哭一場,最初傷害她的人是……他啊!是那個如惡魔般的男人!
是他剝奪了這一切啊……但,在她心靈碎成片片的同時,她最想見到的竟然是——聶仲凡。
她坐上計程車,說了一個地址……一個恍神竟然已經來到聶仲凡的門口,她付錢下車。
看著眼前的別墅,她纖細的手指有些顫抖著……圍牆上的門鈴就像是一道符咒,只要按下它,就會通往禁區。
點了兩下,真的有人走出來了,對方見到她微愣,隨即按下自動門開關讓她進入。“雷小姐你好,我是聶仲凡的特助,同時也是他的好朋友,我姓範……”
“你們……”在聶仲凡的住處見到外人,琉璃打了退堂鼓,“我看我改日……”
“不、不……我只是與老朋友來老闆這裡聊兩句而已,我們有事要先走了。”小北走入屋內。“老沈,走了!老闆有訪客。”
見到琉璃站在他的屋內,聶仲凡皺了下眉頭,但心裡卻是欣喜的。“你怎麼突然跑來?”
他並沒有打電話叫琉璃過來,她卻出現在他家。
你怎麼突然跑來?這句話聽在此時琉璃的耳中,又是不一樣的意思——他這是膩了她是吧……
她不請自來,他是不是在嘲笑她現在變成自己送上門的女人了!
好可悲……
她真的好可悲……
她雷琉璃竟然會走到這種地步……
“我……”她的聲音有些哽咽,“我什麼都……沒有了……沒有了……我所有的一切全都毀在你的手上……全部都沒有了!”
“什麼?”聶仲凡走到琉璃的身旁,“你在說什麼?”
“你高興了吧……如意了吧……他們看到報導了……他們要退婚……我什麼都沒有了啊!”她的小拳頓不停的在聶仲凡胸膛落下。
“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啊……啊……”她放聲大哭著,在嶽錦展那裡所受到的委屈在此時全都宣洩出來。
她不懂,在岳家的時候她的情緒還能算得上是冷靜,她不會這麼嚎啕大哭,但是見到他——聶仲凡,她竟然會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我錯了嗎?你告訴我……我錯了嗎?我為了他們做那麼多啊……他們卻指著我的臉罵我賤人、說我腳踏兩條船、說我愛慕虛榮……我……我……”
她泣不成聲,“你告訴我啊……你這個奪走我一切的男人,告訴我啊!嗚嗚……嗚……”
聶仲凡的眼陰狠了起來,細薄的唇瓣緊抿,怒火在心裡狂燒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琉璃是他們岳家貢給他的,現在他們卻又反過來指稱她的不是、不貞……
好,真行!他們岳家玩的手段還真高明啊……真的是齷齪到極點了。
將琉璃利用殆盡之後,就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將她給踢掉,原來這一切全都是他們在玩的詭計而已,別說岳家兩老不曉得嶽錦展與他的協議,恐怕是他們將這一切設成了個圈套!
“琉璃,冷靜點!冷靜點……”聶仲凡握緊琉璃的手腕說道。
“你要叫我怎麼冷靜,我真的辦不到啊……我很想恨你,把所有的過錯全都推給你,畢竟……如果沒有你……我的人生不至於走到這種地步啊……是你毀了我的一切、你知道嗎?是你!這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你——”
“是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