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人並無多長時間,我並不能準確形容出自己此時究竟是個怎樣的情緒,眼角十分乾澀,連喉嚨似乎都澀澀的,身體彷彿瞬時間被人卸去了一大半的力氣,甚是疲乏,不能說話,不能行動,唯有愣愣地將眼神定格在古藝身上。
古藝在聽完如來的一席話後,微微思索了片刻,之後才不辨神色地說道,“昨日府上傳來訊息,秋水欲將仙骨燉湯吃掉。”
如來對著古藝道,“這件事我不會插手,這是屬於仙骨的命數,該搭救還是袖手旁觀,你自己看著辦。”
古藝這才稍微有了些表情,輕淺而笑,一抹溫柔,道,“我好歹和那骨頭朝夕相處,多少也有了些感情,豈有見死不救的道理?”
治癒了,心裡面那些複雜混沌的情緒慢慢開始緩和,漸漸感覺自己活過來了。
唉,我討厭這樣的自己。
我看著古藝如雪的長髮被微風輕輕撩起,說不出的絕色,風華絕代,我的小色心又抑制不住地開始砰砰亂跳起來。
而如來看著古藝的似雪長髮,不樂意了,道,“古藝,你是佛,何時才能清理掉你的頭髮呢?”
古藝不以為意地笑笑,“觀自在也是出家之人,不也留著一頭的長髮嘛。”
如來無奈地搖了搖頭,高深莫測地說道,“罷了,你命理與佛有緣,終有一天,你會醒悟的。”
古藝沒有說話,恭敬作別,之後乘風而去。
我的目光隨著古藝乘風來到府上,長風立馬跑出迎接,神色有些焦急,道,“尊者,佛祖怎麼說?有搭救小骨頭的法子嗎?”
古藝沒應他的話,低頭瞧了一眼身上的袈裟,徑直回到自己的屋裡,拿出一件符合他風格的花裡胡哨的衣裳,開始替換起來。
他動作優雅地褪去袈裟,又脫去身上的佛衣,後背大片雪白的肌膚袒露在我眼前,我頓時想起“風情萬種”這一詞彙,眼神發直地盯著古藝看,他正要完全褪去衣物,我卻被人使勁晃散了意志,消了千里眼順風耳,惡狠狠地看向將我晃散意志的小牛王。
作者有話要說:
☆、第十一章
小牛王被我看得身體一顫,顫巍巍地道,“我只是看你流鼻血了,所以才將你搖醒的。”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感覺到自己鼻子下有一股熱流,伸手擦了擦,的確是血,看得我有些發暈。
古藝啊古藝,你這個禍水,害我流鼻血!
小牛王發揮著父愛的如山,關切道,“骨頭女,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晃晃腦袋,又點點頭,道,“是有些不舒服。”
總不能告訴他,我是因為偷看古藝換衣服才流鼻血的吧。
小牛王憐惜地看著我,伸出手撫了撫我肩頭的長髮,道,“是爹爹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我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琳琅公主又發話了,“一頭公牛和一隻公猴竟然能生下一根骨頭,那骨頭不是妖孽就是掃把星,體質弱那是活該。”
琳琅姑娘,我還真不是體質弱,古藝把我養得不知道多好呢,能跑能跳,起得了色心,耍得了流氓!
次日一大早便有兩隻妖將我帶去了秋水的寢宮,我進去時看到秋水正在換衣裳,後背的肌膚依舊雪白,但怎麼看都覺得沒有古藝雪白得那樣妖冶。
秋水偏過臉來微微地瞧了我一眼,嘴角勾勒而出的笑容十分地自負,問,“我美嗎?”
我一愣,反應過來後立馬拍他馬屁,虔誠點頭,“美,真美。”
聽完我的奉承,秋水頗為得意,挑了挑眉,又道,“是我美,還是古藝比較美?”
“當然是您比較美!”我不假思索地回答,卻在心裡不住地暗暗嘀咕,你秋水是美不錯,但跟古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