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小會,漸漸地那孩子咳嗽聲停了下來,面上潮紅也退了不少,但看著仍有幾分殘留的痕跡。
金袍青年這才收起珠子,將它與小男孩貼身藏好,然後正色道:“讓阿虎送你回鳳鳴城,好生休養幾日。”
小男孩臉色一垮,顯然不太願意,但被那錦袍青年一瞪眼,嘴角扁了扁,終於還是點頭答應下來。
錦袍青年這才笑了,神態溫煦帶著憐愛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而在靈猴坡另一側,沉默而沮喪的青蛇妖軍中,沈石皺著眉頭走著,只是忽然間一隻手從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一看,卻是老白猴不知何時走到了他的身旁。
“怎麼?”他問道。
老白猴嘴角微微扯動了一下,似乎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低聲道:“待會你去見玉霖娘娘一下。”頓了一下後,他又補了一句,“就你一個,莫要聲張。”
沈石盯著老白猴,直覺地感到似乎有什麼事不太對勁,但老白猴顯然沒有注意他的反應,只是在眾多妖族之中,他緩緩轉身,卻是向黑鳳妖族那一邊望了一眼。
一抹冷笑,卻是從他那張佝僂蒼老的猴臉上浮現而出。
第一百四十一章奇襲
白天的陰霾延續到了晚上,入夜之後,靈猴坡的夜色比昨晚還要更加陰沉昏暗,不要說天上明月看不見了,在沉沉烏雲籠罩下,就連原先還殘留的幾分星光,也都被完全遮蔽住了。
在又度過了令人心滿意足痛快淋漓的一天後,黑鳳妖族裡的大部分人都已經睡下了,只有最大的那個營帳裡還亮著一點光芒。
白天的那個錦袍青年此刻正站在門口,抬眼眺望了一會那黑沉沉的天幕蒼穹,隨後回過頭來,對著帳中道:“今晚月黑風高,卻是一個偷襲的好天氣啊。”
一點燭火下,營帳中除了這個錦袍青年外,還坐著另一人,正是老黑鳳。聽到錦袍青年似乎另有深意的話,老黑鳳只是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擔心,我已派人嚴加戒備了,絕不會給青蛇一族偷襲我軍陣營的機會。值此勝券在握的時候,吾等自然是不能掉以輕心。”
“哦?”錦袍青年看起來倒是有幾分好奇,走了過來在老黑鳳手邊桌子另一側坐了下來,看著他道:“這個倒要請前輩指教了,雖說這幾日我軍將青蛇一脈的面子刷得是一乾二淨,但終究還是不能動搖玉霖的根本,幾個不過荒妖境界的妖將,死便死了,玉霖還能有多在乎,為何前輩卻說是已然勝券在握了呢?”
老黑鳳嘿然而笑,淡淡道:“公子,你們這一脈隱居時間頗久,已是多年不曾接觸普通妖族,所以有些老事,怕都是忘記了。只是倉促之間,我也無法與你一一說清,你只管聽我的,若是青蛇一脈再無其他手段,最多一天,只要血狼再勝哪怕一場,天青蛇妖軍陣之中計程車氣,差不多也就潰散了。”
錦袍青年雙眉一挑,看著似有幾分驚奇,也帶了幾分不太相信,笑道:“如此說來,我倒是要拭目以待了。”
老黑鳳點頭道:“公子且再觀望吧。”說到此處,他頓了一下,卻是問起了另一件事,道,“對了,小公子他真的沒事嗎,白日間我看他突然發病,還真是嚇了一跳。”
錦袍青年微微搖頭,苦笑了一聲,嘆息道:“老毛病了,是從孃胎裡便帶出來的,小小年紀,一旦激動便有眩暈發熱之症,讓人實在頭疼。”
老黑鳳面色有些凝重,遲疑了片刻,道:“傳說……那一支血脈幾近完美,乃我妖族無上至高之血統,唯獨年幼之時,多病多災,每每皆有頑疾,想不到居然是真的。”
金袍青年默默點頭,面容上頗有幾分苦澀。
“小公子他身份貴重,不與常人相同,我在鳳鳴城中還藏有些許靈草寶丹,小公子身子不適,不如就先行回城,我命人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