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法條起作用了麼?很遺憾,沒有。最後,是被道德或者信仰驅使的人,用了法外的手段阻止了他。
同樣,當某些國家靠嚴刑苛法規定“公交車上行竊被抓剁手”的時候,行竊被制止住了麼?似乎並沒有。可是當科技進步帶來無縫隙的監控、讓竊賊再也沒有僥倖的機會時,行竊者又下降了多少?甚至有一天,當現今社會被支付寶消滅時,竊賊又會下降多少?當人類的每一筆轉賬和交易都要在支付寶上留下資料記錄、滅絕現金收授時,貪g汙l又會下降多少?
道德感召的和諧,信仰孕育的謙卑,科技進步的監視,它們在維護社會秩序方面所發揮的作用強於法律的歷史階段,我們翻開史書、展望未來,都比比皆是。
言及此處,我不禁想起了莎士比亞的《安東尼和克利奧帕特拉》中,布魯圖斯在制裁凱撒之前說的那句臺詞:‘不是我不愛凱撒,而是我更愛羅馬。’
不是我不愛法律,只是我更崇尚道德和科學。
謝謝大家,我的總結陳詞完了。”
階梯教室內,隨著馮見雄坐回位置、金色的夕陽從長條窗中斜射進來,在他的碎髮上抹上一層金黃的那一刻,滿場的同學都意識到了一個結果:
商學院,卒。
除了鼓掌和助威,更多前來捧場的法學院同學已經進入了輕鬆的閒聊吹捧模式,內容無非是“沒想到馮見雄做四辯也那麼給力,總結陳詞好有氣勢哦”或者“看上去比外j部發言人有魄力多了那幾個不說‘嚴正關切’、‘強烈譴責’的除外”。
這一幕發生在10月9號,長假結束後回來上課的第二天下午。
也是馮見雄和史妮可、虞美琴k歌練颱風後的第三天。
今天的比賽辯題,是“法律是否應該是社會治理的主要行為準則”。
雖然比賽不是非常重要所謂的不是非常重要,是指新傳院沒有派人來採訪所以賽場只是用了普通的階梯教室,沒有挪到禮堂。
不過觀戰的人數倒是比小組賽的時候多了很多,與上一場和新傳院在禮堂裡的比賽也不遑多讓了。馮見雄一開始也沒搞明白為什麼有這麼多人看,賽後跟幾個同伴討論了一下,才知道是因為國慶放假前那場,被丁理慧的“師大之聲”轉播了,鬧得他在校內名聲頗為大噪,才有這麼多女生來看。
從量的層面衡量,如果說上校廣播臺之前的馮見雄,在學校裡只有五六百人認識他起碼七八cd是法學院本院的。
那麼上過廣播節目之後,估摸著校園裡能有兩三千號人知道他這號人物的存在了。
對於一個剛剛上了一個多月大學的新生而言,校臺這種“推薦位”對知名度的擴張效果,還是非常明顯的。
當然了,那期節目也不光是讓馮見雄一個人出風頭了,虞美琴同樣得到了不少曝光機會。加上她是大小姐型的美女,只怕在校園內的人氣指數增長比馮見雄還多些。要說有五千人聽說過“虞美琴”這個名字,也不奇怪。
“表現不錯。”虞美琴親暱善意地捅了捅馮見雄的胳膊,以隊長的身份以示嘉許,“這下子,你除了一辯之外,其他位置好歹都體驗了一場。我看你的進步還真是快呢。下一場要不要試試一辯?”
“當然不用了,一辯還是留給妮可吧,那個位置又不用怎麼隨機應變。”馮見雄和煦地報以微笑,一邊淡定地分析,
“這場不也是看在對手太弱,才調整人員安排,互換磨合的麼。半決賽會遇到的社科院,可是比新傳院強,就算不考慮上一場的辯題對新傳院更有利這一因素,至少應該也是社科院更難對付。”
原來,這一場對商學院的四分之一決賽,在開始之前,法學院隊所有隊員就都覺得挺有把握的了。雖然還是認真準備了,卻也不怕臨場換陣練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