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倍。
……
跟董菲菲喝完咖啡,馮見雄自己驅車回家,然後順路到周家拐了一下,跟周天音單線結構。
見周天音其實沒什麼好藏著掖著的,畢竟他和周天音本來就認識,之所以面談純粹只是因為兩家住得近相比之下,馮見雄至今為止對外都是不承認認識董菲菲的。也沒外人知道他或者周天音認識董菲菲。
“小雄,有眉目了麼?都三個星期沒來我家了,吃過飯了麼。”看到馮見雄的時候,周天音就表現得挺急切。
連周父周天音聽到馮見雄來了,也連忙從樓上書房出來迎接,把他帶到書房去密談連周家的女僕都回避了。
馮見雄自從一個多月前,吩咐她從慕容萍那裡慢慢蒐集證據和黑材料,此後就再也沒有給她後續的任務。這一個月裡,哪怕是在生意上,馮見雄也更多是把精力花在田海茉和馬和紗身上,似乎已經把周家的遭遇給忘了至少在外人看來,肯定是這樣的。
周天音當然知道,馮見雄只是城府很深、對動手時機的拿捏很沉穩。可那麼久沒動靜,一個孤立無援的少女,終究是會內心惴惴的。
馮見雄見周家人這麼急切,於是連口水都沒喝,一坐下就把下一步計劃和盤托出:
“時機差不多了,明天我就要去武昌,跟馬和紗,迴避一下。天音姐,你下週想辦法參加一次上回那些人的聚會,不用全部人都出席的那種,就有幾個人見證就行了。
然後,想辦法在party上跟範建偶遇一下。你就假裝義憤填膺、胸無城府,當面斥責範建公報私仇、慫恿他爹選擇性挑軟柿子捏。範建這個人好面子,肯定會打官腔駁斥你,說他沒有公報私仇、其父也是公事公辦。
你就順勢用激將法把他擠兌住,說你最近去探監過你母親,也跟辯護律師聊過,她有證據證明其他人比她罪行更嚴重的證據或者線索。如果範建真的是大公無私,有種就把證據拷回去仔細看看,再做定奪要不要全部揭蓋子。”
馮見雄剛說完,周天音還沒咂摸明白套路。周父就先嘆了口氣,聽那語氣似乎覺得頗不靠譜:“這有什麼用?就算範建平時道貌岸然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會被一時激將住,可是他父親範局長怎麼可能真的讓他亂來?”
“爸,小雄肯定有他的道理,不會這麼簡單的,你聽他解釋完麼。”周天音立刻怨了她爹一眼,為馮見雄辯護。
倒不是她胳膊肘往外拐、女生外嚮;而是事到如今,周家人只能相信馮見雄了。周天音跟對方接觸更多,對馮見雄的智商有信心。
周父也意識到自己急躁了,微微自嘲地說:“好吧,你繼續,確實不可能這麼簡單我們追求的是讓阿萍重大立功,靠範局長點頭檢舉出來,那也不算阿萍的立功了。”
“周叔說得是,我的計劃確實要更加複雜一些。”馮見雄也不吝花花轎子人抬人,先肯定了對方的判斷,然後轉向周天音,繼續說道,“範建當然不可能因為你的激將法就真的去檢具什麼人,但是,讓你發個證據索引的郵件給他,卻是毫無問題的
事實上,只要你跟他發生了口角衝突,當眾激化了矛盾,然後你回家轉個郵件給他,甚至是當眾用手機登入qq郵箱給他轉個郵件,那不都是很順其自然的麼?郵件這種東西,發不發在你,看不看在他。他又阻止不了你傳送。只要證據,甚至只是證據的一部分線索發到他郵箱裡,剩下的就交給我好了。”
“具體會怎麼做?你說清楚啊,這兒就咱自己人,有啥不好說的。”周天音急切地追問。
馮見雄看了一眼周父,似乎在猶豫事涉某個女生的**,這樣說給一箇中年油膩男一起聽是不是不太好。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種顧慮。
事急從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