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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

厲鬼一手一個把承煥和袁正拎了起來,自顧自道:'石雲生啊石雲生,連老天都這麼幫我,你的死期到了!'由於沒有嘴唇,漏風,他說話就像嘴裡含著沙子,難聽已極。

承煥聽著石雲生這仨字耳熟,可因為緊張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了。厲鬼把承煥二人綁到火旁的兩根樁子上,回頭繼續忙著他的活計。

承煥穩了穩心神,見面前的火圍成一個方圓一丈的圓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形成的火光,看不見燃燒的材料,騰起兩三尺高的火苗,不管夜風如何吹過也不搖曳,詭異的很。

厲鬼在一個大的袋子裡繼續掏出血淋淋的肉塊,拋在火圈的周圍,距離十分的均勻。不一會,袋子空了,厲鬼就盤腿坐在火圈的外面,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被火圈起來的那塊地,神情專注。

厲鬼那沒有嘴唇的嘴裡咕嚕咕嚕說著什麼,承煥看出他似乎在等什麼東西。可能是被火烤的緣故,身旁的袁正好過多了,也迷迷糊糊說著什麼,側耳一聽,彷彿是在叫著紫涵,不知道她是在叫誰。

一聲刺耳的尖嘯響起,把承煥嚇了一跳,聽聲音像是在火圈裡冒出來的,定睛一看,火圈的正中拱起了一個土包,慢慢地探出一個小腦瓜,像是耗子,等它穿出地面,承煥險些叫出聲來。花裡胡哨的身體,一雙特大號的耳朵,不是花狐貂還是誰呢!

厲鬼見花狐貂鑽出來了,怪叫連連道:'今天我看你是跑不了了吧!怎麼樣,這地獄真火的滋味不好受吧?'

花狐貂在火圈中尖嘯不斷,但卻不敢竄出來,它似乎很怕這厲鬼口中的地獄真火,試了幾次,在快要碰到火苗的時候就退了回去。

厲鬼在腰裡掏出一把金光閃閃的刀子,走近袁正,道:'你倒是快出來啊!出來就能飽餐一頓了,好久沒吃東西了吧,你聞聞,這血腥的味道多誘人啊!'說著,他撕下袁正的袖子,在袁正的胳膊上劃了一刀。

承煥早就知道袁正是女扮男裝,此時見她手肘以下是微黑色的,而手肘以上卻是雪白,鮮血順著雪白的胳膊淌下,煞是醒目。

厲鬼也看出袁正是女兒身,高興的雙目直冒藍光,道:'哈哈,我的貂兒啊!今天我看你往哪跑!'回身在他的那堆傢什中找到了一個碗,在袁正的胳膊上又拉了一道口子,接了差不多滿滿的一碗血,湊到只剩兩個窟窿的鼻子下面一嗅,道:'可惜啦!不是原裝貨,不然效果會更好的!'他把那隻血碗壓到地獄真火的火苗處,嗤嗤地騰起縷縷青煙,腥氣瀰漫當場。

承煥見袁正胳膊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再那麼流下去人就廢了,急的直咬牙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花狐貂對那碗袁正的血似乎讒的要命,可也知道那是要命的毒藥,幾次湊到碗邊又縮了回去,氣的厲鬼又叫又罵,不時看看頭上的月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人和貂還在僵持著,彷彿是在比耐心,都很沉得住氣。月上中天,厲鬼急的手心也冒出了汗珠,自己為了花狐貂費時將近兩年,今天可以說是最成功的一次,用好不容易掏弄著的地獄真火將花狐貂困在了烈火地脈裡,可時間不等人,月圓時分一過,地獄真火一滅,想要再捉它可就難上加難了!

這邊的事可以說堪稱奇異,但承煥也只分了一半的心,因為袁正歪著腦袋立在那裡,胳膊上的傷口都不再流血了,也不知道是死是活,怎麼說在一個桌子上吃了這麼多天的飯,人要是這麼死了終歸是件傷感的事。

厲鬼知道再等下去必將前功盡棄,沒想到這花狐貂道行這麼高,經得住諸多的誘惑,看來自己得變個法子了!回身來到承煥身旁,道:'那碗陰人血不行,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啊!'他扯開綁在承煥身上的繩子,餵了承煥一顆腥臭的丸藥,拎著承煥的後脖領子將承煥拋進火圈中!

承煥本來已經很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