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戰鬥還在繼續,改變的只是活著的人越來越少,地上的血越流越多,殘肢斷臂和碎裂的內臟拋灑的哪都是,忠國公府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屠宰場,只不過宰的都是活生生的人罷了。
每個人都期盼著能夠贏得這場戰鬥,石亨當然也不例外,當硬碰硬的利索變成拖沓的纏鬥時,他有些不耐煩了,仰天一聲長嘯響徹雲霄,整個人也變的暴戾起來,好象一位發瘋的狂魔似的撲向無戒生,雙眼有些泛紅,跟真正的魔鬼也差不許多。
無戒生微微吸了口冷氣,他早聽說石亨修煉的歸元神功已有不小的成就,看來卻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難對付啊!論真本事,無戒生不輸於石亨,可此時此地絕不是切磋的地方,這可是性命相搏的戰場,戰場上只有一條準則,那就是殺死敵人,想到這,無戒生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背上的東西,看來今晚是要用到它啦!
忠國公府南牆外的民房上,門達看著混亂不堪的情景臉色很是得意,看了看身前的一個少年公子,道:“少主,這場狗咬狗的好戲真的不錯啊!不若我們再進一步來個一把抓什麼樣?”
門達身側的師聖傑轉過頭來看了看他,笑道:“做人應該有自知之明,你呀太自不量力啦!別說我們在京城的力量不可以暴露,就是把小六的人也掉過來也不會撈到任何好處的,曹欽這次志在必得,我們最好不要跟他正面衝突,你呢最好趁亂弄點實惠的東西,去把耿燕信的人頭摘下來吧!有你做錦衣衛的指揮使我才能放開手腳,去吧!”師聖傑才只二十歲的模樣,如果讓承煥來看看的話一定會吃驚的,因為這個師聖潔的面容跟他臉上戴的面具的容貌有七分相似,難怪那日門達會猜度承煥是他的少主了。
與此同時,東面方向也有一夥人盯著混亂的忠國公府,為首一人赫然是那八荒極殺的飄殺風嘯雨,身旁除了刀殺等人外還有為數不少的黑衣人,一個個手提鋼刀嚴陣以待。
俊秀飄逸的箭殺看罷多時,道:“爹,我們什麼時候過去啊?”
風嘯雨微微一笑,回頭看看那百多人道:“咱們可就這點家底啦!損失一個少一個,再等等,無戒生!今晚要是讓你跑了我也就不活了!”
箭殺手一擺,道:“去個人把上次劫來的那些貢品餘下的都收拾好,另外把那龍冠蟒袍也拾掇一些,算是送給石亨的禮物吧!”
風嘯雨此時的心情甚好,道:“兒啊!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連石亨一起收拾嗎?”
箭殺抿嘴一笑,道:“我知道爹這次絕不會只殺一個無戒生就會解恨的,那我們的力量跟整個武統幫比起來終究勢弱,把石亨除掉自然會引出石雲生那個老怪物啦!到時候我們再來個坐山觀虎鬥,豈不快哉!”
風嘯雨很是滿意,道:“吾兒甚是聰明,比那個認賊作父的小子強多啦!我風嘯雨銷聲匿跡這麼多年等的就是今天,我要讓當年那些小人知道風某人的厲害,那次沒有整死我,就註定他們正一點點走進墳墓了!”
有的人有時候會很彷徨,因為他不論怎麼努力到頭來終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於是他就歸咎於命運,這雖然是消極的應世態度但卻是絕大多數人的處世哲學,能夠奮起拼搏的人畢竟不多,但也因為這樣,讓人真的感覺到冥冥之中真的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左右著自己的成敗。石亨便是如此,在他重用盧先生的時候便已經註定了失敗的命運,他不是不聰明的人,但聰明人往往會死的更慘,因為他覺得自己聰明!
從風林突進忠國公府到現在已經過去整整一個半時辰,人終究不是機器,再武功如何了得都是會累會精疲力盡的,那些家將如此,風林等人如此,任誰也避免不了這自然規律。
石亨已經覺得有些力不從心,對面的無戒生也是一樣疲累不堪,手已經摸到了背上的東西,他正在尋找機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