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生心底忽然生出一股寒意,那是一種被人盯上的直覺,就是那種殺手所謂的一線牽,他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了,同時他對這突然冒出來的敵人泛起了無力之感,對方竟然能夠把自己和石亨都算計在內,可見不是一般人物啊!究竟會是誰呢?
石亨也如無戒生一樣,感覺到自己被殺意鎖定,這讓他很不舒服,他雖然不懼怕任何暗算,但提心吊膽的滋味絕對不會好受。
承煥和孫伯彥更傻啦!幾個人互相看了看,都不明白事情怎麼起了這樣的變化,這是誰在起網收魚啊?本來想做那得利的漁翁,這下可好,倒變成脫水的魚兒,真是讓人難以接受啊!
風嘯雨對無戒生很是瞭解,知道兒子的利箭不會對他們造成威脅,不過就算兒子有能力射殺無戒生他也不會讓兒子這麼做的,他不想讓無戒生死的太痛快太舒服,殺身奪妻之恨哪能這麼便宜就瞭解啊!
承煥看了眼二哥身旁的風林,心裡真想笑出來,哪能想到和他還有並肩作戰的一天呢!看來真是世事難料啊!
一聲劃破空氣的鳴叫聲響起,無戒生想都沒想就向旁邊閃躲,他不是沒能力撥落利箭,但此時卻不能損耗一丁點的力氣,還是閃躲為佳。
無戒生這一閃, 身後的人便倒了黴,被一箭洞穿身體萎靡倒地,已然氣絕,而那利箭餘勢不衰射向承煥。
承煥就覺得身後惡風不善,軟劍一個迴環手一顫便把利箭絞個粉碎。連珏猛地色變,道:“是八荒極殺的箭殺!”
此言一出,讓大多數人的心涼了半截,如果真是八荒極殺中的箭殺在那放箭,恐怕這裡的人沒一個能活著離開。
風林和無戒生一樣,一眼就認出承煥手中軟劍,喝道:“兀那小子,手上軟劍是哪裡來的?”這段時間為了找曹天嬌可把曹欽方面的人累壞了,拋開勞累不說,風林對曹天嬌還是很關心的,畢竟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在一起吃飯都吃了二十來年能沒有一點感情嗎!
承煥一聲賊笑,道:“風林,這個時候恐怕談這個已經沒用了吧!哼!等我能夠出去咱們新帳舊帳一起算!”
風林眼角一抖,道:“好!不如你要是殺了小妹我一定讓你不得好死!”
承煥一劍刺死一個黑衣人,道:“這些話你留著能活下來再說吧!”承煥忽然遲愣了一下,因為他想起面前的這些黑衣人跟那天劫貢品的人幾乎一模一樣,天那!該不是一夥的吧!還真讓他猜著了。
半個時辰後,承煥他們已經變成光桿司令,不到十個人孤零零地面對著五六十人,加上渾身乏累,有的多少還帶點傷,說的殘酷點,跟待宰的羔羊沒什麼兩樣。
風嘯雨一看火候差不多了,對兒子道:“過去跟他們聊聊,為父好久沒這麼暢快啦!”
箭殺劍眉一揚,道:“爹現在就好比那臥薪嚐膽的越王勾劍,有此感想是必然的啊!”
風嘯雨來到近前一揚手,道:“住手!”那些黑衣人紛紛罷手,承煥和石亨等人自然樂得喘口氣,但也藉著這個機會打量風嘯雨,想要看看這個“黃雀”究竟是何方神聖。
無戒生看見風嘯雨,使勁揉了揉眼睛,內心的震撼無與倫比,腦袋頓時嗡嗡直響,這這麼可能呢?當年明明已經把他整死了,難道見鬼了不成?
盧先生為了不殃及池魚早溜到隱蔽的所在,此時看見風嘯雨走過來他也迎上前去,道:“恩公,等的我好苦啊!”
風林還不知道面前的風嘯雨是自己的老爹,當他看見盧先生口稱風嘯雨恩公的時候,看了無戒生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見了震驚,同時也明白為什麼會落到這步田地,倚為內助的盧先生竟然會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