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朝的一個幌子罷了。與其說他能左右乾元帝的想法和行動,還不如說是他如牽線木偶一般任乾元帝恣意妄為罷了。最後實惠都由乾元帝得了,不好的名聲全由賴瑾擔了。幸好乾元帝投桃報李一般給了賴尚榮更大的便宜決定之權,允他從權處理江南諸事,緊要之時甚至可先斬後奏。要不然賴瑾還真覺得自己吃虧了。
只是這種私密的話,賴瑾自然不能和陸子明等人說。瞧見眾人面上從容但目光關切的模樣,賴瑾心中微暖,開口笑道:“你們放心,我如今做事自然是有我的準則,並不會利慾薰心,也不會沉迷在這種權利銀錢瑣事當中。其實說來話長,我也不過是窺著聖上的心意辦事罷了。若不是聖上原就有意,我好話說的再多也沒有用。”
秦牧頷首,若有所思的附和道:“這話想想也對。畢竟這麼長時間你所舉薦的人,聖上也未必都允了官職。且大多數外放的人也都是素有才名的。想來聖上也是心中有數。”
趙岑漫不經心的飲了一口歲,隨意說道:“依我說你們都是杞人憂天。聖上是何等英明睿智的人,豈會因為子瑜一兩句話就輕易動了心思。我猜想著,多半是聖上本就有意卻不好開口,藉著子瑜的嘴多做些事情罷了。”
眾人聞言,紛紛點頭附議。
秦牧有些擔憂的說道:“聖上將這麼多世家子弟一股腦塞到了江南。如今江南局勢本就撲朔迷離,又來了這麼些身後有背景的,這池水果真是越來越渾了。”
忍不住向賴瑾問道:“你父親如今在江南兼著巡鹽御史的差事。這一群背靠功勳世家的官員會不會與早先江南那一脈官員聯起手來,對付你父親?”
賴瑾搖頭說道:“你以為他們就能擰成一股繩?聖上的手段精明著呢,怕的就是他們不肯入局,如今既已入局,今後的道兒該怎麼走,恐怕也由不得他們了。”
陸子明幾個心照不宣的勾了勾嘴角。
賴瑾卻不由自主的想到遠在江南拼搏的賴尚榮夫婦。好生生的一家四口,如今卻被迫一年只見一次面,弄得跟牛郎織女說的,想想就叫人心酸。
趙岑忽的嘆息一聲,開口說道:“眼見著就是端午節了。自我入朝為官以來,一直也沒能回家探望探望父母。細細想來,真是不孝的緊。”
一句話說的另外幾個家在外地的人也沉默了。
正所謂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倍思親。賴瑾父母都在江南,這種思念親人的滋味他也熬了好幾年。聽見趙岑這一番話,不覺得嘆息一聲,也有些寥落黯淡。
默默沉吟了一會子,還是趙岑最先開口說道:“瞧瞧我,閒來無事說這種掃興的話做什麼。大家還是吃酒要緊。”
賴瑾看著眾人強顏歡笑復又飲酒的模樣,心裡默默算計了一回。飲過酒宴家去之後,立刻吩咐賴原打點諸位下人去各好友的家鄉接他們的父母入京。因原是想著與眾人一個驚喜,此刻倒也沒多言描補。
反倒是賴嬤嬤等人瞧見賴瑾的舉動,不免又想起了遠在江南的賴尚榮夫婦,一時間各有愁思,不必再提。
眨眼端午已過。
這日,賴嬤嬤從榮國府上回來,捎帶還拿回了宮中娘娘賞給賴瑾兄弟的節禮。並一臉八卦振奮的開口說道:“你們說奇怪不奇怪,娘娘賞下來的節禮,獨獨是林姑娘和寶玉的一模一樣。你說這究竟是誰的心思呢?”
正在廳上坐著的賴瑾聞言,不由得一愣。抬眼看向賴嬤嬤。
就見賴嬤嬤一臉好笑的說道:“以前林姑娘在府上的時候,二太太生怕一對錶兄妹情分好了,明裡暗裡的敲打表白。說句不好聽的來,那真是防林姑娘跟防賊似的。如今林姑老爺升官入京,將林姑娘接回去教養。兩家自然順理成章的生分了。按道理說這回二太太該放心了吧。她又偏不,這會子又巴巴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