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門不幸這句話了。”
一句話說的王夫人越發惱怒,立即介面道:“我們老爺身家清白,行事清正,自然是不怕什麼的。何況饒是出了事情,我們王家也不會冷眼旁觀——那東府的珍兒不也是我哥哥向聖上進言方才能從牢裡放出來,倒是大嫂子這段時間不言不語的,你好歹也是榮國府的正經大太太,怎麼也不想轍幫幫府上?可見我們這樣的家族,所謂子嗣不興未必怎樣,倒是立身不正,才沒立場說話。”
邢夫人聽到王夫人諷刺自己孃家勢力不行,不能在關鍵時刻幫府上的忙。立刻又羞又惱的說道:“你們王家果真厲害,就應該勸說聖上不要查抄罰沒東府這頭才是。如今家也抄了,官職也被擼了,只剩下一介小小庶民的身份,寄居在榮府上,究竟也算不得什麼恩情。也興許是聖上不想對我們這些功勳世家做的太絕,方才留人一條性命,究竟是不是王大人的功勞,這還兩說。要不然,我們家老爺遭彈劾的事情也不至於拖到今日了。”
“還是說這件事情本就是她嬸子從中作梗,叫王大人不曾盡力,因此那些窮酸御史才咬著我們老爺不放?”
王夫人被堵得無話可說。她本來就是個言語木訥,笨嘴拙舌的人,要是讓她同邢夫人辯解,她一時半會兒的也辨不清道不明,倘或再被邢夫人拐的說錯了什麼話,反倒是他的錯了。
邢夫人見王夫人不言語了,越發來勁兒的冷哼一聲,不鹹不淡的說道:“我是沒個好孃家好兄弟幫襯我在婆家耀武揚威的,但我也沒個遇事就躲除了吃喝半點兒用處都沒有,還鬧著出家給宗族丟臉的兒子。咱們一缺一補,倒也說不上誰比誰更好運一些。”
王夫人死死拽著手中的錦帕,撇過臉去不再同邢夫人說話。就連在老太太跟前兒服侍照顧的史湘雲都很不自在的低垂了腦袋,眼中閃過一抹羞慚。賈母略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揉著太陽穴說道:“都什麼時候了,還提這個做什麼?”
一時間眾人都不說話了。賈母有些心煩意亂的示意眾人先退下,尤氏立刻拉著惜春起身,等著邢王二夫人退出榮慶堂之後,也慢慢退了出去。如今寧國府那邊也遭了彈劾查抄,雖然最終沒下定論,但看這情形也是岌岌可危。現如今那邊府上的人多半住在榮府這邊,好在寧國府的人口本就簡單稀少,除了被貶為庶人的賈珍和賈蓉兩口子便是他們孃兒兩個是正經主子,在這邊也還住的下。只是現如今不比從前,難免要寄人籬下一些。
想到這裡,尤氏微微嘆息一聲,拍了拍惜春的肩膀,剛要開口說些什麼。只見大管家林之孝大汗淋漓滿面倉皇的走了進來,被走到院子裡的邢王兩位夫人瞧個正著。王夫人正因邢夫人之前一番話惱怒不已,瞧見林之孝這般沒頭沒腦的莽撞行為,立刻皺眉呵斥道:“究竟出了什麼大事兒叫你這般倉皇,這後院兒內宅也是你們爺兒們家家輕易進來的?”
林之孝顧不得王夫人的話,立刻開口說道:“不好了,不好了。才剛外頭傳來訊息,保齡侯史家被聖上下旨查抄了!”
眾女眷聞言,心下大駭,立刻花容失色的驚道:“什麼?史家也被查抄了?這可怎生是好?”
保齡侯史家,豈不是老太太和未來寶二奶奶史湘雲的孃家?算上先頭的江南甄家和不久前的寧國府,再貼臉面算上陷入和親麻煩的南安王府,如今和賈家有關係交好的幾個功勳世家紛紛出了差錯,難不成接下來就是榮國府嗎?
站在眾人身後的尤氏和惜春兩個聽到林之孝的話,只覺得心中一沉越發不落挺了。
而堂屋之中服侍老太太午睡的史湘雲也聽到了外頭管家林之孝的話,原本因寶玉出家而變得立場尷尬的她只覺得一塊重重的巨石從天而降,幾乎將她壓的粉碎。史湘雲立刻承受不住的撲到賈母身上哭訴道:“老太太——”
遠在西海沿子正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