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輕中交唇,他拉開卷軸閱讀。入目的暗語一一解讀以後,是一封訴說思念與關心之情的信,另外邀他見面。
讀完信,賽里斯輕嘆,正準備將信收起來,卻意外發現李長琴臉上的好奇幾乎溢位來。他不覺莞爾,故意將信收起來,見到那欲言又止表情,暗笑在心裡。
李長琴抿著唇強忍住好奇心,略帶鬱悶撇過臉。
賽里斯的笑意就更濃了。
“給。”
看著遞到眼前的卷軸,長琴微愣:“我能看?”
“能。”賽里斯輕笑:“如果不給你看,你會憋得慌。”
稍稍意識到又一次被戲弄,長琴咬牙敲了賽里斯的頭殼一記,忿忿地看信去。
賽里斯捂著被敲痛的腦袋,知道這是沒有手下留情的,真不是普通的痛,卻很滿意這類親暱接觸。若是被諾布知道他這種心思,可能又要大呼小叫了。
才想著,人就來了。
諾布過來報告:“沒有看到人影,可能是趁衛兵換班的時候扔上來的,是什麼東西?”
“是菲尼爾給我的信。”賽里斯答道:“只提了一些平常的瑣事,想出要與我見面,但現在的情況不允許,我準備拒絕。知道他活得不錯就可以了。”
諾布聽了,欲言又止,猶豫了半晌只吐出一句話:“現在的確不適合見面。”
長琴剛好把信看完,聽了他們的對話,便凝視著賽里斯:“你真的這麼想嗎?”
“是的。”賽里斯答道,回以安撫的微笑:“我不擔心他,他一直懂得生存之道,過去就能夠在王室中好好過活,以後也能夠做到。”
長琴清楚這是賽里斯自勉的話語。可是憶起菲尼爾,那曾經因憤怒而吼叫的小鬼,也感覺有點可怖。賽里斯是這麼聰明的孩子,菲尼爾應該也不差,或許還有更多心思和更多的方面是他們所未知的。一個讓人不安的存在,的確不適合在此時見面。
只是考慮到賽里斯的心情,李長琴是不想太委屈他。
“要回信嗎?”
賽里斯頷首:“現在就回。”
長琴讓諾布帶人去睡覺,他伴著賽里斯,靜靜地陪著寫完一封住。停筆以後,已經迎來拂曉,晨光碟機散黑夜,寒意漸消。將紙卷封好,賽里斯突然拿起菲尼爾的信嗅了嗅,若有所思。
“怎麼了?”
“沒什麼,菲尼爾的信好像已經寫好一段時間,油墨的味道並不新鮮。他是早知道我會回來嗎?”
長琴微愕,實在沒有注意到這點細節,現在聽著,也隱約感覺到一絲詭異。他總感覺菲尼爾那小子的心計太重,因為那封信的語氣和表達方式,分明呈現出一種驚喜的情緒,不應該是以前寫的。
“可能是他一直期待我回來,才早早寫好。”賽里斯的笑意難掩苦澀:“反正,我現在也不會與他接觸。”
既然是賽里斯的親兄弟,長琴就不多話:“好了,信就交給諾布,讓他安排送給菲尼爾,我們現在睡覺。”話落,自然地俯首,他難得主動地親吻了賽里斯。
賽里斯微愕,也知道主動回應。
熱吻過後除了讓體溫升高,也帶來淡淡撫慰。
相視而笑,他們走向床鋪睡下,長琴將賽里斯護在頸窩裡,幫他擋住光線。賽里斯唇角笑痕始終未褪,伴隨入眠,彷彿做了一個不錯的美夢。
睡到正午時分,門被擂響,像戰場上鳴鼓般激烈,將室內眾人驚醒。一行人看著那被拍得劇烈震動的大門,表情各異。
長琴撫著賽里斯的背,遞給他一塊乾淨布巾擦臉,再示意諾布開門。
門開了,來勢洶洶的不正是希泰美拉公主嗎?
送毒藥給二世,造成那件事的最可恨之第二人,李長琴早就想會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