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堵了南門,這是要拉著我們一起陪葬!”
原本太平府的兵馬圍城。
廣陵城城牆高聳,又引大江之水作為護城河,他們在短期內,自保尚無大礙,雖心有憂慮,但尚可安坐。
畢竟如今的他們。
城外的塢堡皆已被破,實力大減,好在族中重要親眷,早已被他們帶入城中,與笮融可謂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可李儒揚言屠城之後。
他們再也坐不住了。
畢竟那可是屠城,若被屠滅,他們這些大族的血脈都將斷絕。
當他們尋到笮融的時候。
後者直接虛情假意,橫豎就是不肯開放南門,還出言寬慰他們,稱廣陵城必定能平安無逝。
無奈之下。
他們只得求助於趙昱。
期望後者能向笮融施壓,他們這些人可以赴死,但宗族的血脈,必須得以延續。
“雷族長勿憂!”
蔣氏族長面色平靜,喝了口茶湯後,出言道:“在下以為,那笮融所言,亦非毫無道理,咱們這廣陵城高牆厚,城內糧草充足,只要咱們不自亂陣腳,城外的那些賊軍,就拿咱們毫無辦法!”
“眼下放言屠城!”
“不過是賊軍黔驢技窮之下,施展的攻心伎倆罷了!”
“可見此役,優勢在吾!”
蔣族長和其它族長不一樣,他之所以前來趙昱府上,不過是隨雷族長一道同行,對廣陵城的安危,並沒有什麼擔心。
畢竟他們在城內的兵馬也不少。
而城外的兵馬,才不過兩萬。
在蔣族長看來,若非他們的是戰力趕不上對方,誰打誰還不一定呢。
“蔣族長此言差矣!”
劉氏族長聞言,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道:“依在下之見,那賊軍的屠城之言,絕非是一句空談,徐州城外賊軍之中,有一個叫李儒的賊人!”
“此人心腸歹毒!”
“屠城於此人而言,亦非不可行之舉!”
“廣陵雖城高牆厚,吾等看似據城而守,實則後路全斷,城中糧草雖足,卻仍有耗盡之日,屆時,吾等沒有補給來源,困於城中,亦不過死路一條!”
“於吾等而言!”
“今賊軍撤走城南之兵,吾等當走出城南,渡河入揚州,如此,方可使家族得以保全!”
劉氏族長身上有著漢室血脈。
自然知曉李儒這號人物,而陶謙的敗亡,與劉備的敗逃,也讓他們的廣陵城,陷入了獨木難支之境。
在沒有外部資源之下。
哪怕他們再能守,也只能在城內等死,畢竟廣陵城雖城牆高大,但並非是什麼險關。
“諸位所言皆有道理!”
趙昱面色沉重,出言道:“然在下以為,此事當得同笮融商議才是,此人非是易與之輩,若老夫出面對其施壓,恐怕只能適得其反,到時候,只會讓城外的賊人佔了便宜!”
“主公!!”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將士疾步入內,面帶惶急驚呼道:“主公,大事不好了,笮國相已遣兵將我們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