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青年再度轉身,步履鏗鏘地走了,一往無前。
“好,好!”
老人聞言忍不住叫好道,臉上卻流下一抹溫熱。
老人淚流滿面。
家中向來德高望重的頂樑柱此時卻哭得像個小孩似的。
‘’
沉默良久,老人望著空蕩蕩的大堂。
“我又何嘗不如此希望呢?”
他長嘆一聲。
幾代人都無法完成的夙願。
當真能在這一代完成麼?
那才剛挺直了幾分的身子重新又變得佝僂,老人目光幽幽地望向遠方。
“孫兒吶……”
“若是識不得路,走不回來了,記得告訴阿爺一聲,喊大聲點。”
“阿爺接你回家。”
伴隨著老人的一聲長嘆,光影再度如從前一般消逝而去。
……
光路再度向前延展,粒子消散。
這一次。
餘方二人沒有半分遲疑地向前走去。
……
“喂,兄弟們!”
“聽說打東邊兒來了群洋鬼子!”
“那群狗雜碎說想將我大東煌亡國滅種!你們說答不答應?”
“他孃的,老子才不答應!”
“還有我!”
“我也是!”
“”
“好了,大家都靜一靜!”
“漢子我打算組織一支義軍,去東邊幹他孃的。”
“有沒有願意和我一起去的?”
“算我一個!”
“我!”
“”
“各位弟兄!既然入了義軍,那咱以後便是一家人,親兄弟!”
,!
“漢子我斗膽邀請各位拜個把子。”
“”
“各位弟兄!”
“漢子我年紀大,厚著臉皮承蒙你們喊我一聲大兄。”
“喝了這碗酒,咱們就往東邊去!”
“此後,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
“大兄,咱後半句就別說了。”
“有些不吉利。”
“那有何妨!”
“你我大丈夫錚錚鐵骨。”
“願入此義軍行伍,自是將生死置之度外,為報的是那家國對我等的生育之恩。”
“又何須在意那生死縹緲之命數?”
“哈哈哈,兄弟,你莫非是覺得大兄我是什麼貪生怕死之徒不成?”
“自是不敢,聽大兄此言,小弟倒是自覺心思狹隘了。”
“弟兄們,此碗酒後我再自罰一杯,當作賠罪,諸位莫怪。”
“哈哈,少喝些,別喝多了不勝酒力走不動哩!”
“兄弟們勿憂,我自是不敢耽誤行程。”
“”
“這位兄弟,我們是義軍,聽聞有狗孃養的雜種跑這兒來了,我們從中原來,手下打狗棍的招子可亮著哩!”
“國家正直危亡之刻,各位好漢不遠千里來助,當真是義薄雲天,諸位,快快有請!”
“”
“諸位好漢,戰場之上刀劍無眼,還望多加謹慎,小心為上,莫要中了那洋鬼子的歪門邪術。”
“多謝軍爺相告,我等兄弟去去就回!”
“你小子,叫什麼軍爺,那都是以前的稱呼啦,現在要叫指導員。”
“哦哦,指導員,指導員,嘿嘿。”
“”
“諸位弟兄,殺得暢快些!”
“多砍些洋鬼子的人頭,為咱們東煌同胞報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