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養病房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似乎有什麼人走了進來。
陳贇耳朵略微動了動。
憑他的感知能力自然能夠發現異常,只不過正沉浸在溫柔鄉中的他並沒有過多關注。
畢竟在他的視角,第一時間並沒有感受到多少惡意。
更何況他療養病房所處的這片h區更是由武安部嚴格看護的樓區。
武安部是絕對不能容忍自家軍人在養傷時生命還要遭受威脅這種情況出現。
如果這種事情真要發生,那不是在打武安部的臉呢麼?
而要真有誰不長眼的
那不就是耗子舔貓屁股——
自尋死路?
鎮守療養院的武安部隊長會教他做人,並且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因此,陳贇只當是進來了什麼醫護人員送藥之類的情況。
並沒有放在心上,繼續享受著來自小珏的細緻護理。
接著,陳贇突然感到身後那股綿柔的觸感消失不見。
他心生疑惑,接著正發聲詢問:
“小珏,怎?”
“嘶——!!!”
“噫——!!!”
背後的力度突然加大,傷口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陳贇整個人幾乎都從床上蹦了起來。
身體如同死屍般僵直,嘴裡發出不明所以的驚呼聲。
他眼裡含著因為疼痛而產生的淚水。
本來想要用力捶向床板以舒緩疼痛感的手,硬生生止在半空中。
‘您的手還沒好哦~’
在腦海裡響起小珏先前提醒的話後,陳贇瞬間清醒。
“哪個王八蛋!!!”
他條件反射地轉過頭去,剛剛這一下絕對不是小珏做的。
只見視野之中出現了一張他這輩子最忘不了的面容。
花白的發須,梳理得一絲不苟。
眼邊彷彿標誌性一般的單邊金絲眼鏡。
這位的眼睛裡正閃爍著核善的微光。
以及他背後正探著腦袋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的少年。
“完犢子。”
陳贇萬念俱灰。
腦海裡在軍中幾十年不堪回首的記憶一一閃過。
“鶴鶴哥。”
陳贇嘴角扯了扯,有些牽強地笑道。
這時候他可不敢喊他老登。
當年在軍中,眼前的這位可是最不能容忍此等行徑的。
自己可是因此捱了不少毒打。
“我錯了嘿嘿。”
鶴松年看著眼前滿身繃帶的陳贇,眼中核善的微光褪去,眉頭挑了挑。
“行了,這些天你大傷未愈,而且這兒還有小輩。”
“我就不和你多計較。”
他擺了擺手,然後將手中的紗布遞給小珏,示意她繼續。
沒辦法,誰讓這老小子就好這口呢。
揍了他幾十年都不帶改的。
鶴松年心裡微微嘆氣。
這麼一個人就這樣毀在女人手上了你說說。
聽聞鶴松年的話語,陳贇心中如蒙大赦。
然後硬著頭皮任小珏繼續。
只不過在鶴餘二人的注視下總感覺有些如坐針氈。
實在忍不住了,索性便讓小珏先出去,給他們三人留下談話的空間。
“鶴哥,您今兒怎的有空來看小弟我了?”
陳贇心中有些疑惑。
“怎麼?就不能是單純想來看看你?”
鶴松年沒好氣地說道,然後讓餘安年將隨行帶來的慰問品放下。
“能,能,當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