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劍眼疾手快地飛到她身旁,小心翼翼地將黑色生物的血緩緩塗抹在她的臉上。
當那黑色的血液觸碰到她的肌膚時,彷彿有著神奇的魔力,那些原本張牙舞爪的黑色生物頓時如同失了魂一般,眼中的兇光漸漸消散,轉而變得迷茫起來。
它們在空氣中胡亂地嗅著,彷彿在尋找著什麼重要的東西,但卻始終找不到目標,最後只能無奈地失望離去。
蘭生從雷鳴劍中輕盈地飛出,就像一隻靈動的蝴蝶,他用手指輕輕地戳了戳艾德諾的臉,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和擔憂:“喂,還活著嗎?說句話呀,別嚇我呢。”
但艾德諾似乎完全沒有聽到他的話,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身體蜷縮得更小了些,彷彿想要躲避這個世界的一切紛擾。
蘭生見狀,不禁微微皺起了眉頭,他輕飄飄地飛到艾德諾的手上,目光投向周圍那彷彿要化為鮮血的詭異血霧,眼中閃過一絲感慨:“沒想到這裡竟然還是變成了這個可怕的模樣,想當年,這裡可是宛如仙境一般的美好地方啊,處處都是鳥語花香,讓人陶醉其中。”
蘭生看著艾德諾依舊沒有任何反應,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但他還是低著頭,自顧自地繼續說著:“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被封印到這柄劍裡,從而成為一個劍靈嗎?這其中的緣由說來話長啊……那是因為我曾經犯下了一個不可饒恕的罪過——我殺死了監兵。
“這在當時可是大罪一條,是足以讓我萬劫不復的罪行。但那個時候正是戰亂紛飛的年代,人們都沉浸在生死存亡的掙扎之中,哪裡還有心思去在意這些所謂的道德律法呢?
“我的那些士兵們,他們甚至還在為我做了這樣一件‘壯舉’而感到高興,他們覺得我為了勝利不惜一切代價,是他們心目中的英雄。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背上了一輩子都洗不掉的罪孽——我親手殺死了我的兄弟,就連為他流淚也是不允許的。”
蘭生說到這裡,聲音漸漸低沉下來,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彷彿那段塵封的記憶正不斷侵蝕著他的心靈。
“蘭生……”
蘭生注意到艾德諾突然叫他的名字,他看向她,對方的眼中帶著震驚和不解,他聽見這個小傢伙開口問他:“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因為立場,因為計劃,因為……不,實際上,沒有什麼原因,刻在骨子裡的天性讓我們走上了不歸路。”
“一山不容二虎。”
“對,我和監兵是雙生白虎,一山不容二虎,正如那仙明的力量也只能一人繼承,這意味著我們必須自相殘殺,直到決勝出強者。
“但是我的父母不忍我們兄弟二人最後落得一個那樣的下場,所以早早就把我們分開了,一個養在仙明,一個寄在天寂,可造化弄人啊,我還是在那場戰鬥中親手殺死了我的兄弟。”
“等等,你和監兵大人是親兄弟,監兵大人死亡,那麼白虎之力不就落到了你的身上嗎?”
“嗯,但是我當時身上的天寂氣息太濃郁了,蓋住了白虎之力的氣息,只有艾德卡察覺到了,我當時還想不明白艾德卡為什麼執意要審判我,現在想來那是想保護我,還有白虎之力被封印就算你們都到了也無法開啟那扇通往四方仙域的門。”
“之後你就被封印在雷鳴劍裡了?!”艾德諾望著詭異的血霧,繼續說:“不,最好不要開啟那個通道,不然整個世界都會被毀掉的。”
“嗯,白虎之力也隨我一同封印在了雷鳴劍中,如果你願意你隨時都可以獲得它。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白虎主地,青龍主木,這兩種力量相剋,你想要白虎之力的話就必須放棄青龍之力。”
“不可以讓你來繼承這股力量嗎?”艾德諾提出了一個從未設想過的方法。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