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很久。令人不安的是,正是他邀請我去參加卡帕斯亞的那次私人會晤的,他告訴我坐在什麼地方,又向我介紹各位來賓。可是到了後來,他卻指責我為什麼沒露面。他告訴我,卡帕斯亞由於我的缺席有些惱火。”
“你是否對他有相當的瞭解,肯定他完全可靠?”
“坦白地說,布魯斯,正是由於他的緣故我才認為,卡帕斯亞的所作所為正在應驗著《聖經》的預言。史蒂夫屬於那種從老派學校畢業出來的、鐵面無私的記者。能夠勸他離開記者生涯,去給一位政壇的官員做發言人,這也許正說明了卡帕斯亞具有相當的感召力。甚至連我都曾拒絕了那個職位。但是,在親眼目睹了一場殘暴的屠殺,然後又居然忘記了我的存在,這是否有點兒……”
“反常。”
“反常!還有更令人不可思議的事呢。當時,卡帕斯亞述說著事情的經過,我的腦子裡甚至要相信他的話了。我的腦子裡開始形成喬納森·斯通內爾自殺的情景,接著是託德一考思朗被子彈擊中。”
“坦率地說,當你第一次向我講述事情的經過時,我想,你大概是瘋了。”
“我幾乎要同意你的意見了,除去一點不能不讓我感到懷疑。”
“哪一點?”
“所有屬於他的人都看到了事情的經過,他們的記憶也是一樣的改變了。而我的記憶則與他們完全不同。如果史蒂夫僅僅告訴我,我看到的不對,或許我真的會以為我發瘋了,責任在我。然而不是這樣,他卻說我根本不在場!布魯斯,沒有一個人記得我當時在場!告訴我當時我不在場,這真是無稽之談。事後,我回到了辦公室,當新聞界得到卡帕斯亞的訊息時,我已經將每一個細節都錄人了電腦。假如我當時不在場,我怎麼會知道斯通內爾和託德一考思朗是被用屍袋運出去的?”
“你用不著說服我,巴克。我是站在你一邊的。”布魯斯說,“現在的問題是,卡帕斯亞到底要幹什麼?你想他會不會與利用與你的私下交談,向你坦露他的真實意圖?或者僅僅是威脅你,告訴你他完全掌握著你的真實情況?”
“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呢?”
“脅迫你,然後再利用你。”
“可能。他的用意在於試探我,看他是否已經成功地將我的記憶清除了。”
“巴克,這的確是件危險的事。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話。”
“我希望這不是你要說的全部的話。布魯斯,我希望你能給我出一點兒主意。”
“我會為你祈禱的。”布魯斯說,“可是,眼下,我真不知道該對你說什麼。”
“好吧,至少,我要給史蒂夫回個電話。我不知道卡帕斯亞是要和我在電話裡交談,還是要和我面談。”
“你能不能拖到星期一再回電話?”
“當然可以。我可以對他說,我以為他要我在上班時間回電話。但是,我不能保證這期間他不打電話給我。”
“他有你新的電話號碼嗎?”
“沒有。史蒂夫將電話打到我在紐約的電腦裡。”
“那倒是很容易被忽略掉的。”
巴克點點頭。“如果你這樣認為的話,那我就‘忽略’它好了。”
“是不是因為我已經成為了你的顧問?”
“因為你是我的牧師。”
那天早晨,雷福德辦完日程表回來,透過切麗的舉止和她說話時的譏諷語調,他覺得他似乎已經冒犯了切麗。“咱們談談吧。”他說。
“談什麼?”
“談談你對我愛理不理的樣子。對於做家長我不太在行,尤其是你如今長大成人了,我就更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我把你稱作‘女學生’,我為此道歉。你就按照你的方法對待巴克好了,不用考慮我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