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白宮派現役的空軍一號去迎接卡帕斯亞。今天,新一代空軍一號的首航將由卡帕斯亞使用,而非總統本人使用。”
“什麼?”切麗驚訝地問了一句。
“去以色列簽訂條約。”
“但是,總統也會去的,對吧?”
“是的,但總統乘坐原來的空軍一號。”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
那位白宮記者繼續說道:“懷疑論者總以為其中會有什麼幕後交易,但是,總統本人剛剛在白宮就此發表了一項宣告。”
有線新聞網播放了一段錄影。菲茨休總統顯得煩躁不安。否定論者和所有政治動物們又會由於這個姿態發生一場口舌之爭;總統說,“然而,愛好和平的美國人和一切厭棄權術的人們將會為它歡呼。新飛機很美,我見到了,我為它感到驕傲。飛機上有足夠大的空間運載美國和聯合國代表團的全部成員,但是我決定,這架飛機的首航僅供聯合國代表團飛往以色列使用。
“在我們目前的空軍一號成為空軍二號之前,我們命名這架新型的757為‘世界共同體一號’,並以良好的心願提供給秘書長卡帕斯亞使用。如今,當此全世界愛好和平的人們聯合起來之際,能夠透過這個小小的姿態做個表率,我感到十分驕傲。
“我還要號召全世界的同僚認真研究卡帕斯亞的裁軍提議。幾個世紀以來,強大的軍事裝備在我們國家已經成為神聖不可侵犯的東西。但是我想,我們大家都會同意,只有真正的、消失了武器之後的和平才能夠維持久遠。不久,我就將對此項提議作出決定。”
“爸爸,這是否意味著你會——”
但雷福德示意切麗住嘴,電視畫面已經切換到在紐約對卡帕斯亞的現場採訪。
尼古拉·卡帕斯亞直視著鏡頭,彷彿直接與每一位電視觀眾對視。他的語調平靜而又充滿激情。“我要感謝菲茨休總統的這份慷慨的贈禮。我們聯合國的職員們感動之至,感謝之至,謙卑之至。我們盼望著下週一在耶路撒冷舉行的莊嚴的儀式。”
“老天,他可真夠滑頭的。”雷福德不禁搖搖頭。
“這就是你告訴我的那份職務了。你可能去駕駛那架飛機吧?”
“我不知道,我想是的。我不知道原來的那架空軍一號將改為空軍二號,副總統的座機。我不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要讓現役的飛行員退休。這有點兒像搶佔椅子的遊戲:如果現役的空軍一號飛行員變成了空軍二號的飛行員,那現役的空軍二號飛行員又到哪裡去呢?”
切麗聳了聳肩膀。“你能肯定,你不想去駕駛那架新飛機嗎?”
“眼下,可以說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肯定了。我可不想與卡帕斯亞有任何的瓜葛。”
巴克接到艾麗斯從芝加哥分社打來的電話。“如果你想在家裡辦公,她說,最好裝兩部電話。”
“現在已經裝了兩部,”巴克答道,“但有一根線是接電腦的。”
“嗯,巴雷先生一直在找你,看來似乎是有急事。”
“他為何要打到分社去呢?他知道我在公寓辦公。”
“他沒有打電話來。瑪吉·波特有事找韋爾娜,順便告訴她了。”
“我敢打賭,韋爾娜聽了一定高興。”
“她的確很高興,差點兒沒手舞足蹈,她猜想你在老闆那兒又遇到了麻煩。”
“我絲毫不懷疑這一點。”
“你知道她是怎麼猜的?”
“我真想馬上就知道她是怎麼猜的。”
“她猜想巴雷不喜歡你那篇封面故事,要炒你的魷魚。”
巴克大笑起來。
“不是這樣嗎?”艾麗斯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