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不知道跟著呼延剛在搗鼓什麼,沈燕嬌知道他自有分寸,便也沒有多問,可是再三猶豫後,明橋終是放下了手中的飯碗,嘆了一聲。
“橋哥哥?你怎麼了?”彌璐不解的問道,到底是什麼事情讓明橋煩惱的連飯都吃不下了。
“主子……外面最近發生了一些事情……”嘆氣過後,明橋決定還是將事情與沈燕嬌和盤托出,他方才已經查到訊息,此次前來北疆的人是容殊瑜,恐怕沈燕嬌再不出手的話,容殊瑜絕對不會買他們之間任何人的賬。
沈燕嬌沉默了一會,並沒有說話,示意大家繼續吃飯,只不過飯桌上的氣氛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吃過飯的沈燕嬌在梅園中走著,明橋落後幾步跟在她的身後。
沈燕嬌很不解,微生蓮讓容殊瑜來北疆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果只是為了調查流言的話,隨便派個人過來就是了。
她不知道,容殊瑜之所以堅持要來北疆,都是為了她。
“關於黑袍人,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線索?”沈燕嬌突然問道。
明橋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是查到幾處疑似黑袍人的巢穴,但是等過去的時候,卻早已人去樓空。”
明橋為這件事情已經頭疼好多天了,黑袍人太過狡猾,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捉摸到對方的想法,往往自己這邊查到一個線索還沒有來得及動手,對方就已經先一步逃之夭夭了。
沈燕嬌沉吟了一下說道:“明日,我要去見一見小囡,她那裡一定有什麼線索。”明橋楞了一下便退下去安排了。
沈燕嬌與小囡再次見面,心底頗有些感慨,她對於小囡沒有怨恨也沒有責怪,反倒是心底有著一絲絲的愧疚,畢竟她是後來的,卻搶了人家的幸福。
“你來做什麼?看我的笑話嗎!”小囡已經多日未有梳洗,小臉變得髒兮兮,身上亦是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披頭散髮落魄無比。
沈燕嬌卻是面不改色的看著她,開口說道:“黑袍人是不是與你還有聯絡?”單刀直入,小囡的身體條件反射的僵硬了一下。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有些慌張,沈燕嬌更堅定了心中的猜測。
“你不用狡辯也無需隱瞞,你以為自己為什麼還能好好的在這裡有吃有喝的住著?”北疆王壓根就沒有要審訊小囡的意思,倒是沈燕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讓小囡愣住了。
她看了看其他牢籠裡的人,有的被獄卒帶著去後,回來的時候滿身是血,不用想都知道他們經受了怎樣的嚴刑逼問,自己的這身小身板,能承受的住嗎?
“你們的聯絡,我們都看在眼裡並沒有打擾,為的就是放長線釣大魚,你若是誠實招來,也許我還能為你求求情。”恐嚇加利誘,沈燕嬌全程都沒有太大的情緒反應,讓小囡更是狐疑不定。
“你憑什麼幫我求情?你以為自己是什麼人?有這個資格嗎!”然而沈燕嬌最後那句話,讓小囡瞬間就炸毛了。
“就憑我是當事人,就憑現在我是世子妃,而你不是。”也許沈燕嬌的這句話太過傷人,但也說明了一個殘忍的事實。
小囡的臉色從漲紅到慘白,用了不過一息時間,她看著沈燕嬌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怨毒,都怪這個女人,若不是她的話,自己如今又怎麼會落到這番田地?
“呸!你就是一個人儘可夫的蕩婦,水性楊花的女人!嫁給男人肚子裡還帶著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小囡怨毒的向著沈燕嬌啐了一口唾沫惡狠狠的說道。
沈燕嬌的面色立即沉了下來,她原以為對方至少能與自己好好的溝通,沒想到小囡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知悔改。
罵她可以,不能罵孩子,說過了,這是沈燕嬌的底線。
沈燕嬌伸出右手做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