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起來,而且不落下病根的話,只能儘快治好外傷。”
然後望著段風涯,語氣深切,“風涯少爺,五夫人這條命,算是她自己撿了回來,可是,不是每次都那麼幸運的,能死裡逃生。”
此時,杜若惜剛好帶著小翠進來,她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她本意只是想安季晴不好過,她當真沒起過歹心的,至少,還沒敢要安季晴的命。
段風離明白劉夫子的話,段風儀當然也明,昨晚,下手真的過重了,她當真不明白,對一個女流之輩,好善積德之名遠昭在外的段府上下,怎就下得了如此重手,她走到安季晴的床前,哽咽著,“綠愕,去我房裡把上好的金創藥過來,小顏,你去抓藥。”
杜若惜自知有錯,塞了一兩銀子給小顏,隨著劉夫子和段風離出去。
☆、39。 獨處,無關痛癢
段風儀把安季晴的手上了藥,裹得嚴嚴實實的,她低著頭,沒敢望安季晴,“五嫂,對不起,劉叔一直天南地北的跟著爹,可能對你,下了重手。”
安季晴不明白,為什麼劉管家跟著段雲天南地北的闖天下,就該對她下重手,而段風儀卻認為,她理所當然的懂,她也沒力氣去辯白太多,“風儀,你別放在心裡了,不關你事。”
“那你恨哥嗎?”段風儀抬頭,怯怯的問。
安季晴淺淺一笑,嘴角的兩個小旋渦使得她看上去有了點氣色,俏皮可人,“不恨,相公是用來愛的,不是用來恨的。”
段風儀一怔,忘了要說什麼,這個女人,總是可以肆無忌憚的說愛,一點都不含蓄,不矯情,卻又那樣真誠而不會讓人覺得輕浮隨便。
“風儀,怎麼不說話了。”
“哦,沒有,五嫂,”段風儀起身扶起安季晴,“來,我幫你背上上藥,把衣服脫了,小心點。”說著已經著手解了安季晴腰間的衣結。
涼風颼颼,綠愕看了一下房裡錯愕了片刻,朝段風儀說:“小姐,奴婢去拿個暖爐。”
安季晴反身躺在床上,段風儀小心翼翼的一件一件幫她脫去衣衫,每脫一件,她都費了很長的時間,由於傷口一夜未清,安季晴的背昨晚滲出的血,沾著她的衣服,慢慢變幹,結痂,每拉開一件衣服,安季晴都得忍受一陣劇烈的撕痛。
背部一陣涼氣透過,安季晴可以感覺到,她上身已無衣遮體,寒風延著傷口無孔不入,身體就像被撕裂般,又像萬蟲噬心,疼痛難忍。
段風涯就在這時推門進來,段風儀還以為是綠愕,頭也沒抬,“快關門,風大。”
段風涯愣在那裡,黑色的眼瞳裡沒了往日的漠然,也沒有溫柔,只是木然了,他從來沒看過這麼一副胴體,尤其是他認為,任何妙齡女子的胴體,都不應是這般受難的,白膚如凝雪的肩,下面卻是橫七豎八的傷痕,深深淺淺的交織,一個什麼樣的女子,才能承受起這般痛,又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才下得了手,對如此美好的身體,如此摧殘。
“怎麼還不關……哥。”段風儀看到愣住的段風涯,驚訝了。
安季晴聽到段風儀這一聲叫喚,頭猛地一扭,動作過大而引來更大的一陣劇痛,本能的閉上眼睛,淚水從垂下的眉睫中走出,呼了口氣,才說,“風儀,先把我的衣服遮上。”
而此時的段風涯也注意到了失態,“我,我先出去,等會再來。”
“等下,哥,既然你來了,你幫五嫂上藥吧。”段風儀並不知道,他們之間沒有夫妻之實,也不明白安季晴所指,她把藥放到段風涯手心,“哥,五嫂受了不少苦了。”
安季晴動動手指,想把上衣拉上,指間夾雜的痛感讓她很快放棄了這個念頭。倒不是她矯情,她知道,在段風涯心裡,壓根對她這副身軀,沒有一絲慾望,就算**裸的躺在他面前,對她,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