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秋白看出三人裡,曹廣志的小心思是最多的,他眼神在野豬那邊不停逡巡,神情有異。
謝秋白猜他可萌是注意到少了一隻野豬,這才神情不甘不願,甚至隱隱憤怒的。
這是惦記野豬怎麼分,以為他私吞了?
“你們一直不回來,總在這也不安全,我剛讓建國他們倆先抬走了一隻,剩下的這兩頭大傢伙,就等著你們仨個壯勞力抬呢。”
說到這,謝秋白頓了一下,注意到曹廣志聽了後,臉色果然緩和了下來,就接著道,“說起來,這些野豬該歸三位才是,要是沒有□□,也打不到這些野豬。”
“謝同志真是太客……”
曹廣志臉色紅潤,精神振奮,看向謝秋白的眼神,跟春天的春風似的,別提多柔和了。
謝秋白話剛說完,他就情緒激動的要致感謝詞。
“胡說!”
他話還沒說完,錢有才就推搡了他一把,轉頭誠懇的看向謝秋白,“謝秋白同志,你別聽這混子的,他大字不識一籮筐,啥也不懂,嘴上也沒個把門的,這野豬合該全歸謝秋白同志你,是你救了我們。”
謝秋白看出三人的態度,擺擺手,“說的這叫什麼話,這麼多呢,大家都該有份,我要這麼多肉乾什麼,現在別說這個了,還是趕緊把野豬抬出去,時間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聽謝秋白沒有獨佔的打算,曹廣志心裡鬆了一口氣,半點不惜力氣,愣是和袁大勇一前一後,先抬了最重的母豬,打算把這頭放在自己車上,到時候,自然就是他的。
別看錢有才人長得瘦溜,力氣卻不小,他把小野豬往肩膀上一撂,一下就扛走了一隻。
謝秋白他們仨雖然也能扛走一隻小的,可到底嫌棄野豬身上埋汰,不樂意近身去扛。
有錢有才三人的加入,鄭多海和謝建國還沒回來,他們就又回來了,一趟就把剩下的野豬全抬出去了。
不說別的,就這幹活的利索程度,還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把野豬裝進車斗後,又往上摞放了些柴,捆了車後,幾人終於踏上了回家的路。
路上幾人閒聊了後,謝秋白才知道,三人是逃荒來的邊城,後來在他們團場剛成立的時候,進的團場。
他們都說自己家裡是祖代貧農,大字不識,只會幹力氣活,可謝秋白看,曹廣志和袁大勇沒說謊,這個錢有才卻不大像。
不過,這和謝秋白沒什麼關係,他考慮的是回去後野豬肉該怎麼處理?又該怎麼分配?
處理可以拉到後勤上,這方面他們都是專業的。
最主要是怎麼分配的問題,現在肉價七八毛一斤,按肉的肥瘦程度分級定價的。
野豬肉是比不上家豬肉的,價格肯定要壓低,可以直接給後勤,換成錢或者是票,謝秋白還是更傾向於吃家養的豬肉。
這個時代的豬吃的全是草,一隻豬從小豬仔開始養,要快一年才長成,特別健康,口感也好。
那不比不知道吃什麼長大的野豬強?
“錢大哥,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在後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