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說道;“我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是留下你們的刀劍,立刻帶著你的人滾回秦國,這事我們趙國管定了。”
“二是像個男人一樣和我們趙人廝殺一場,我們不介意拿著你們的首級去邀功請賞。若是能打仗的話那是最好,老子閒置多日早已手癢,你們秦軍若是來犯,正好拿來解解悶。”
曲侯眼中厲色暴漲,殺機頓時溢位。即便與他對視的張昕,心中也莫名其妙的一驚,竟然下意識的想要移開目光,強行忍住才沒有失態。
士可殺,不可辱,從來沒有人能這麼侮辱自己。那曲侯心中默默的念著,開始計算起自己和張昕的距離以及撲殺他的可能性。但理智卻告訴他這麼做即便得手殺死侮辱自己的趙將,但下一刻蜂擁而來的箭雨一定會將自己射為馬蜂窩的,同時還要拉上二百多名在騎兵面前幾乎沒有抵抗力的手下。
許久,那曲侯才緩緩說道;“好,你為刀俎,我為魚肉,我今日認栽,但我想請問下你的名字。”
張昕輕蔑道;“告訴你又何妨,我是上黨校尉張昕,你記清楚了,莫要日後尋仇找錯人了。”話雖這麼說,張昕心中卻已經動了殺機,他看出這秦將並非池中之物,將來很可能會是趙國攻取秦國的大敵,不如趁著今日將他的性命留在這裡已絕後患。
那曲侯卻對他目中殺機置若罔聞,只是點頭放狠話道;“我白起記住了。”
“今日之辱,他日我必報之。你若是害怕的話,我勸你最好不要放我回去,否則我白起早晚手提大軍來趙國取你性命。”
張昕卻是受不了激,他素來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曾受過如此輕看。此時他若是殺了這白起,反倒顯得自己心虛害怕,從此在手下人面前便是抬頭不起。
張昕怒道;“好,那我張昕等你來尋仇,你可莫要食言。”張昕怒極之下,卻渾然沒有察覺到已經中了白起之計。
白起冷笑不語,一言不發的轉頭離開,擋在後面的趙國騎兵猶豫了一下,便給秦兵們讓開了一條路,任他們離去。
張昕提聲喝道:“留下武器。”
白起頭也不回,只是將武器拋在地上,昂首大步的離去。身後的秦兵們也仿效著丟下了兵器,邁步離開。
張昕望著白起遠去高大的身影,心中忽然有了些不安之感,卻強忍著沒有讓手下看出自己的懼意。
他並非莽撞之人,如今趙國的局勢他也是心知肚明,若是將這隊秦軍撲殺當場的話,傳到秦國國內必然會引起軒然大波。秦國這幾年來因為內亂之事傷了元氣,對外已經收斂了多年很少主動攻擊各國,但這並不代表秦人不再好戰。若是秦趙此時交惡的話,很可能會打亂主父的部署,將趙國拖入和強大秦國無限的消耗戰中。
在馬上沉吟了許久,張昕這才回過頭來望向地上的熊槐二人,語氣不善道;“說吧,你們兩個是何身份,若是不給本校尉一個滿意的答案,我今日就拿你們練練刀。”
熊槐聽出了話中的殺意,身軀不由一顫。忙從懷中一塊黃帛,高舉過頭激動的說道;“我是熊槐,我是楚王熊槐,我要見你們大王,我要見趙雍!我是楚王!”
第二百章 思之懷王(五)
上黨郡通往邯鄲的驛道上,背插紅旗的趙國騎兵奮力賓士,只是拼命的抽打著馬鞭,絲毫不恤胯下戰馬的耐力。每到一處驛站,驛館的小吏們都會迅速的為其他門換上戰馬和水囊,絲毫不敢有半點懈怠。
信使背上插著的是在趙國代表著急件的紅色旗幟,攜帶著上黨郡守張石親筆寫給趙王的書信,得到叮囑的信使只是馬不停蹄人不離鞍,一路飛馳奔向趙國的王都。
清晨的邯鄲,悠長的鐘鼓聲敲響,王宮內沉重的城門緩緩推開。信使高舉著緊急書信一路策馬疾行,如入無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