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夏香卻冒出一句:“朝霞說不定不是早產。”
子菱一臉遲疑。地望著夏香,對方繼續道:“我剛才不是去廚房取碗嗎?結果正遇見四房去請產婆去,旁邊有二個婆子偷偷說話被我聽得正著。聽她們話裡的意思說朝霞如令的懷相不像是八個月,至少有九月。”
旁邊秋香困惑道:“這九個月和八個月有甚別區,都未足月。”
潤玉像是明瞭甚,小聲道:“至少說明有人說了謊。”
子菱有些不喜歡這些猜忌的閒聊,“這些閒談之事少說,如今天色太晚,有甚事還是明天再說。潤玉你再去看一下娘是不是回來了。”
這會秋香來了精神,拉著夏香打聽詳情。
過了一會潤玉就回話道朝雲如夫人才回了房,只是臉色不太好。
王青雲聽說母親回了屋,皺起的眉頭才展開了。
就在屋裡眾人猜測著朝霞到底甚時候生出孩子,就聽著傳來一聲孩子的啼哭聲。
“終於生下來了。”夏香放下了心,她且是位善心的小娘子,雖與朝霞素不相識,卻也有份難得的同情心與關切之意。
子菱自嘲了一句:“別人生孩子弄得我們且忙碌奔走。”就拉著王青雲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早,子菱因夜裡睡得太晚,根本就沒有休息好,這會是腫著眼皮,無精打采。
今日全天應節吃素,早上也只一碗白飯,一碟素菜,一碗素湯。
子菱與王青雲吃完了飯便向父母請安,到了下午王家還要請來得道高僧到家設壇祭亡靈。
“一會祭祀完,去放河燈。”王青雲對子菱道:“這幾日家裡亂哄哄得,正好出去散一下心。”子菱笑著點了點頭。
向二爺和二夫人請安時,子菱見著朝雲如夫人表情有些份憂心忡忡的味道,說話做事偶然有些失神,不免擔心地望了一眼王青雲。
“一會你且去看看母親。”王青雲偷偷道。
子菱點了點頭,待二夫人吩咐他們退下去後,子菱才私下婉轉地詢問朝雲如夫人,“娘,我見你今天氣色不好,可是有甚事?”
朝雲如夫人不解地了一眼子菱,嘟囔道:“你且管我的閒事幹甚?”
子菱毫不扭捏直問道:“可是四房朝霞姐的原因?”
朝雲如夫人這會臉色有些不佳,瞪了一眼子菱,道:“跟我回屋。”
子菱讓春香先回院子,獨自一人跟著朝雲如夫人走。
待回了屋,朝雲如夫人坐在塌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子菱問道:“是四郞讓你來的吧?”
子菱乾笑了一聲。
朝雲一臉不屑掃過子菱,道:“若不是我兒叫你來,想來你是難得跨進這個院子。”
子菱心平氣和道:“我也十分關心娘,且是擔心你有甚心事?”
“我能有甚心事?”朝雲冷笑一聲,繼續道:“不過是可憐與我同樣出身的朝霞罷了。”
子菱聽著對方陰陽怪氣的話,隱約感覺不動勁,“四房的朝霞不是夜裡產下孩子了嗎?”
“就算是兒子產下又怎樣,可惜她這個兒子被人說生辰八字不吉利。”說到後邊朝雲的眼眶都紅了,手絹已被揪成麻花,“中元之日出生,是無路超度的鬼魂託了河燈投生而來,命裡帶著戾氣,是大凶之命,結果還未睜眼看上一眼他的親孃,就被洗了。”
子菱大驚,完全無法相信所聽之言,“怎會這樣,這可是王家的骨肉。”在子菱看來貧窮人家洗兒那是因為家裡兒女過多無錢養活的無奈之舉,可王家有錢有勢,想來不缺養兒育女的錢,更不要說四房的子嗣並不多,總共就只有一個獨苗兒子,怎會將才出生的庶兒就直接殺死。
朝雲如夫人如今眼神變得兇狠,道:“是骨肉又怎樣,這也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