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劍身直指羅怨小腹。而自己雖未被直接擊中,但已經被拳風颳得生疼,卻見那長劍“嗤”的一聲撞上了羅怨的小腹,少年先是一陣欣喜,但隨即卻是一陣冰涼流過全身,一道冷汗浸透後背。那把自己用盡全力飛出,足以穿金裂玉的長劍靈霄並未插入羅怨的身體,而是掉落到了地上。他眼中原本戲謔的眼神已經蕩然無存,細細眯起的雙目中剩下的只有專注。
“我說過了,我真氣護體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了,你那一點點微末的本事是傷不了我分毫的。所以我只用進攻,絲毫不用防守,你覺得我有資格與你一戰了麼?”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默然的望著唐龍炎,但其心中卻兀自有些吃驚:方才若非我及時用真氣層層消去他劍上的勁力,加上小腹之間從來都是我的厚土真氣最為濃郁的地方,恐怕這一劍也要將我刺傷,這小鬼故意逃走示弱,卻能在如此近距離下反身射出手中的兵刃,讓我始料未及,心思縝密如斯,若讓他成長起來,確實是一個勁敵!
羅怨言畢,已然已經拾起落地的長劍靈霄,對著劍身的刻字冷笑到:“龍炎?這就是你的名字了吧,名字是好,但人就是個狗屁,就這點水準,也配做唐灝天的兒子,配做那個曾經叱吒風雲,一人一劍殺入遼軍大帳如入無人之境的狂人,連皇帝老兒都不放在眼裡的絕世豪傑唐灝天的兒子?笑話!”說罷右手食指與中指夾起靈霄,微微運氣真氣,只聽“叮”的一聲,靈霄便變成了兩節。
從頭到尾,這位少年,唐龍炎只是靜靜的看著,未說一句話,眼中的憤怒也是一閃即隱,他怎麼不怒,這把靈霄是他十五歲那年父親親手交給他的,作為他志學之年的禮物。這把劍不是神兵利器,甚至連靈霄這個名字都是唐龍炎自己取的,但它勝在意義深刻,是他的第一把刻有他名字的佩劍,且佩劍製作精巧,劍身極薄,能懸於腰際,極為方便。但靈霄此刻被羅怨輕易毀去,唐龍炎知道這是在激怒他,甚至是在戲謔他,如同一隻貓面對一隻即將入口的老鼠,要玩弄夠了方才成為自己的美味一般,因此他不能生氣,讓情緒亂了心智。
越是這種時候,越要讓自己冷靜下來,只有找到他的破綻,才能一招制勝。唐龍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靜靜的觀察著羅怨的一舉一動,一副縱敵輕狂無禮,我自巋然不動的神態。
羅怨見唐龍炎不急不怒,心中也暗暗佩服他的心性。但佩服歸佩服,心中卻沒有生出一絲放棄。他將手中的短劍隨手一仍,眼睛一刻不停的緊緊盯著眼前的獵物,忽然眼中精光一閃,身影急速朝唐龍炎飛來。那一陣暴雨般的進攻讓唐龍炎措手不及。鐵一般的拳頭雨點般打下,拳術不華麗,但招招致命,唐龍炎唯有仗著輕巧的身形躲閃,毫無還手之力。若他此刻內力到達五段,或能運起家傳輕功逐日太虛步來躲閃,甚至還能尋機克敵,但此刻他功力未成,也就只能靠著在父親的培養下鍛造出來的恐怖直覺來躲避著致命的招數。
又是一拳重擊下來,唐龍炎雙腿一蹬向後躲閃,那一拳直接打入地面,真氣將拳頭四周的土地震得粉碎,唐龍炎才長舒一口氣,羅怨見他總能在關鍵時刻閃過自己的拳腳,雖然姿勢頗為狼狽,未到達入微的境界,但也是自己與他人在交戰中稍有的狀況了,他擔心黑騎那邊支援不住,因此越打越心浮氣躁,狂吼道:“炎族中怎麼出了你這個敗類,只會躲不會反擊。這次你休想逃!來嚐嚐我族覆地決中的狂怒。”但見被羅怨一招崩山覆地決中的狂怒,激起的大地碎片帶著他的真氣,迅速朝著唐龍炎飛射而去。
唐龍炎身在半空,無奈之下,只能激起體內炎之真氣,交織與交錯於胸前的雙手之間,使出唐家八荒赤炎掌中的烈空斬。此招本是虛化出火焰進攻遠處的目標,但他此時當且三段大成,運不出層層赤炎真氣到體外,因此雖將碎片盡數擋住。但那凌厲的土之真氣已經將他激的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