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榮幸!榮幸!”
似乎對左莫這個回答很滿意,蒲收回目光,右眼重新閉上,嘴裡漫不經心道:“你這一輩弟子有幾個金丹期?十個?”
左莫搖頭。
“八個?”
左莫繼續搖頭。
“五個?”
左莫終於忍不住,他覺得對方在拿他開涮:“一個都沒有。同輩師兄,修為最高是築基末期。”
右眼微閉的蒲臉上第一次出現愣神的表情,這讓左莫很得意。
過了一會,蒲搖頭嘆息:“難怪你這麼爛。”
左莫險些吐血。
蒲睜開眼睛,目光重新落在左莫身上,上下打量一翻,手託著下巴,自言自語道:“身子板真夠弱的,咦?”
對方像審視一件物品似地對自己評頭論足,讓左莫心中很不是爽,但是蒲的那句“咦”卻讓他心陡然一跳。
“有問題嗎?”他不由急聲問。他知道自己的身體並不正常,殭屍一樣僵硬的臉,和那個出現過無數次的夢,像刺一樣橫在他心中。
蒲揚起頭,額前頭髮幾乎遮住他左邊半張臉,沒被擋住的赤紅右瞳看了一眼左莫的臉,嘴角一邊上揚:“沒問題。”
“好了,你雖然很爛,但也沒爛到無藥可救。”蒲恢復懶洋洋的語氣。
“我想問的是……”左莫決定和蒲攤牌,他想搞清楚蒲到底想做什麼。
“哦,對了。”蒲打斷左莫,他眯起血紅色右眼,薄薄的嘴唇向一邊挑起:“【胎息煉神】開始練了吧。怎麼樣,效果還不錯?差點忘了告訴你,【胎息煉神】好是好,可就有一個毛病。”
左莫心臟猛地一跳,他有不詳的預感。
“【胎息煉神】一旦開始練,就不能停,據說,三個月沒煉到一胎息的地步,就會有點小問題。”
他揚起右手,攤開五指,嘴角挑得更高,鮮紅的瞳孔彷彿更加鮮豔:“其實只是一些像血脈逆衝這類小痛。唔,你知道麼,以前我有一個很有創意的朋友,他掌管刑獄。”
蒲像講故事般,娓娓道來。
“有一次,他遇到一個很硬氣的刺頭。他想盡辦法,都撬不開這傢伙的嘴。他便從我這求去這部心法,他派了一個手下,偽裝成犯人,接近這傢伙。然後呢,透過他手下的嘴,把這部法訣傳授給他。唔,你要知道,我一直很佩服他,有創意,又有耐心。”
他帶著幾分興奮道:“可惜那名犯人天賦不行,三個月,硬是沒煉成一息,唔,我一直覺得,肯定是我那朋友故意漏了一兩句。”
“後來呢?”左莫顫聲問。
“後來?”蒲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三個月零一天招了,不過我那朋友心軟,沒有殺他。一口氣吊了三個月,每天都求我朋友殺他。聽著那麼細膩婉轉的哀嚎,多麼享受的事啊!據說他死的時候,噢,魂魄就像煙花一樣炸開,漂亮極了。”
徹骨的寒意沿著左莫全身蔓延。
他可憐的神經就像被壓迫到極致的彈簧,所有鬱積的怒火,轟地一下子點爆,他當場失去理智,嚎叫著朝蒲撲去
——“你這個變態人妖!爺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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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節 湯
靜室內,左莫盤膝入定。
他在拼命地修煉【胎息煉神】,該死的【胎息煉神】!
該死的蒲妖!
他無數遍地詛咒這個變態。昨天晚上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