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完賓客回來,佯裝憤怒地問道:〃為什麼沒我的?"
安娜鄙夷地瞥了少軒一眼,淡淡道:"首都有個公廁叫做「王少軒」。"
我和少軒也無言了。想起安娜也是一個鍊金術士,我便拉她返回房中,把那個載了上百顆巫魄的精神盒子給了她,順便還交出那些神階配備。放在我這裡根本無用武之地,可是她看到後立即兩眼發光,連忙說道:"太好了,我還替那些高階軍官的裝備而發愁,而且有了這些巫魄,在接下來的死靈潮中更有保障了。"
其實我覺得她說這些話只是逗我高興,死神公國現在大把針對死靈的魔導器,而且高階軍官不是盜賊就是四公會的成員,要這些神階配備有什麼用?罷了罷了,我也扮作高興的樣子,把這些東西交給俠客傭兵團運走吧。
回到舞廳,宴會仍沒有結束。少軒還是坐在那個位置等待著我的回來,只是身邊多了大嫂陪他聊天。經過曉怡那一桌,安娜被她拉了下來,還說不想有「賤男」在身邊出現。說得那麼直白,我不走還能做什麼?
坐在少軒的身旁,我一邊喝著悶醉,一邊壓下開啟心靈傳送偷聽曉怡的對話,眼睛又一次死死的盯著曉怡那一桌。看著她們低聲說,高聲笑,鶯鶯燕燕,樂也融融,我總是眉頭緊皺,如果她們能原諒我有多好。
少軒在我身邊安慰了許久,但是或許我喝多了,不太聽得入耳,還是盯著曉怡那一桌,直至曉怡在安娜身邊說了幾句,讓這個野性侍女突然羞成一個大紅臉,回了幾句悄悄話,再看了看我。
接著,安娜扭著那豐盈的屁股慢步走到我的身邊,把我拉到她們的那一桌。我不敢相信曉怡竟會不再對我冷言相向,還友善地向我敬酒。雖然明知她喝的是果汁,而我的卻是烈酒,但是隻要看到她再次對我展開迷人的笑容,就算這是陷阱,我也要陷進一次才死心。不,是天天陷一次也不會死心。我太久沒看到這張笑臉了。
她不停地勸酒,喝了一杯,很快就斟了另一杯。我高興得像個低能的二百五傻子,主動地喝了一杯又一杯,嘴中說過什麼話已忘了一乾二淨,只希望這舞會能一直維持下去。縱使身邊的凱欣多次勸我喝少一點,我也沒有停下。因為我害怕當我停下的一刻,曉怡便會臉色一變,把我踢出場外。
不知喝了多少杯,場中的音樂也彷佛變得迷幻,刺鼻的烈酒也好像變成白開水般柔和,眼前那張巧笑焉然的嬌顏也漸漸蒙朧,腦子也猶如灌了鉛一般。這幾天喝了那麼多酒,我已知道自己已醉了。
趁現在還有幾分意識,我拉起眼前人的手,口齒不清地說:"曉怡。。。對不起。。。我負了你。。。請請請你給我補償的機會。。。。我以後只愛你一個。。。不會跟別的女人。。。勾勾搭。。。〃
耳邊傳來柔和的女聲,若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張曉怡。她溫聲細氣地說:"你過了這關才說吧。〃
這關是什麼?對,一定是拼酒。我不可以停下來,不然她很有可能一腳把我踹開。我已分不清眼前化開的影像,抓了一個化開的杯子,我抑頭說道:"曉怡,我愛你。"
咕嚕咕嚕地把有如白開水一般的烈酒喝下,接著我終於受不住那天旋地轉的感覺,「撲通」一聲,後背與地板來了親密的接觸。眼皮已經睜不開,彷佛半睡半醒,耳邊的聲音已蒙朧得聽不清。睡吧,還是好好安睡吧,最少在夢中還有機會看到一臉溫柔的曉怡。明天的事,由明天的我奮鬥吧。
。。。。。。。。。。。。。。
醒來之時,我卻穿著毛巾浴袍躺在自己的床上。腦子昏昏沉沉的,在微弱的蠟燭火之下,我只能看昏暗的四周的大約輪廓。是誰在我的房間中點燃了玫瑰香薰?這味道太濃烈了。我正要挪動身體吹熄那支香薰油之時,一條滑溜的手臂忽然從後環抱著我,顫著嗓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