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每個人面前都擺放著一隻白玉酒碗,碗中盛滿了透明純白的酒液,唯有他……
面前是空落落的。
啥都沒有!
“……”楚然。
這是幾個意思?
看不起我!?
楚然頓時就炸了,抬頭,怒視宴生長老。
睜圓了眼睛,瞪著他。
而宴生長老就像是早在那裡等著一樣,見他朝他怒瞪而來,也不急。而是不慌不忙的,宛若是變戲法一般,又從寬大的長袖中掏出了一個青色的茶碗,和一個青玉的尖嘴茶壺。
“……”楚然。
看著這一幕,心下頓時有不好的預感。
這不會是要他……
不會吧!
楚然當即就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著宴生長老。
然後便只見——
宴生長老在楚然難以置信的表情下,笑吟吟地將手中的青色茶碗放到了他面前,然後舉起了手中的青玉茶壺,緩緩的朝著楚然面前的茶碗中注入了一杯清茶。
清透碧綠的茶水,散發著淡淡的清香,沖淡了幾分室內濃郁醉人的酒香。
熱騰騰的,還在冒著熱氣。
“……”楚然。
臥槽!
容我罵一句媽賣批。
你還真敢做啊!楚然抬起頭,目光瞪著面前一臉笑容的宴生長老,臉上的表情如是說道。
宴生長老對他的怒容視而不見,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小道長,還請您喝茶,畢竟……”
他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楚然,說道:“我們這兒未滿十六歲的少年人,是不準喝酒的。當然,小道長的師兄們是可以喝的。”
“……”楚然。
所以,這兒這麼多人,不能喝酒的就只有我咯?
心塞。
不開心!
楚然目光悶悶不樂的看了一眼在座的程澤等人,你們喝酒,我吃茶,人幹事!
區別待遇,差評!
寶寶不高興,寶寶有小情緒了!
而程澤看著楚然如此模樣,心下頓時來了主意,他連忙說道:“既然楚師弟不能喝酒,那我們便陪著他一起……”
“楚然師弟請你們喝酒,那你們喝著就是。”冷臉坐在一旁的溫善忽然開口,打斷他的話。
然後抬起頭,純金色的眼眸冷冷的看了程澤一眼。
“……”程澤。
頓時被他這一眼看的沒脾氣了。
什麼話都不敢再說了。
得,看來今天這酒是不喝也得喝了。
而站在一旁全程目睹了這一幕的宴生長老,依舊是笑嘻嘻的,目光看著在場眾人,沒有說話。
至於楚然……
依舊是在那裡消沉著。
沉浸在自己不能喝酒的悲傷中不可自拔。
以至於,他根本沒注意到坐在他對面的程澤拼命的對他使眼色。
“……”程澤。
還指望著楚然救場的程澤,頓時受到了二重傷害。
他低頭,目光看著面前透明純白的酒液,眼底的悲傷更重了。
滿腹消沉。
高大的身軀坐在那裡,聳肩塌背的,看著大有一副風蕭蕭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的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