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負來定,我們輸了抬腿走人,你們要是輸了也一樣,即刻離開倚剛山!”
“好,一言為定!”久未出聲的遣雲真人一口應承下來,劣勢下能有此結果,當然是求之不得了。
倒是魚雙楚有些不解,急道:“花師兄,這怎麼可以?臨來時,大天師不是說過了麼,此行不達目的——”
“我知道!”花笑打斷了魚雙楚的話,擺擺手示意他無需多言。
花笑之所以有這般表態,是因為對於一旁觀戰的古玉,可以說是心懷戒懼,剛才那一下交手,古玉凌厲的真氣令他大為忌憚。方才與枯木透過眼色取得默契,此次的目的是推倒真玄觀,沒必要節外生枝得罪巨擎閣的人,所以轉瞬之間想到了這個穩妥的法子。花笑自認為,枯木和自己對上遣雲和高庸涵,都可以立於不敗之地,當然是要出戰的。至於第三場,極有可能不需要再打,即便是前面有什麼閃失,自己這一邊還有冷香柔、魚雙楚在一旁觀戰,量玄元宗這邊已無什麼高手抗衡。
這番計議可謂是穩操勝券,花笑當即大喝一聲:“誰先來!”
第4卷 狂徒何事傲三公 第一八三章 邪術
“自然是我!”高庸涵往前邁了一步,反問道:“咱們剛才的一戰,不是還沒打完麼?”
“年輕人不知道天高地厚,好生狂妄!”花笑大喝一聲:“花陌千條!”
話聲中,花笑腳下三丈之內,突然出現許多草木。隨著手訣翻飛,剎那間這些草木宛如活了一般,瘋狂生長,只一瞬間便開出朵朵鮮花。這些花朵顏色豔麗之極,在陽光的照耀下,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疾!”花笑又是一聲大喝,那些花朵紛紛飛了起來,朝高庸涵擊去。
高庸涵不敢怠慢,雙手一搓拉出一道電光,跟著拋灑出去,將周身護的密不透風。可是那些花朵一粘到電網,就彷佛活物一般往裡鑽,竟然絲毫不懼垂弦術。高庸涵吃了一驚,大喝一聲:“開!”靈力猛然噴湧出去,將成千上萬個花朵生生震得粉碎,碎落的花瓣漫天飛舞,如同花雨一般。
花瓣隨風飄散,一沾地便化為無形,剩餘一部分飄飄灑灑,落到了一旁觀戰的人身上。重始宗那些人似乎都知道花笑的厲害,從他一開始使出這法術,便遠遠地避到一旁。倒是玄元宗這邊沒有什麼防備,有幾個弟子沾染到花瓣,初時不覺,沒片刻便大叫起來。遣雲真人急急看時,卻見那些花瓣居然就紮根在人身上,開始瘋狂地生長,才不過短短一愣神的時間,便再度結出數朵鮮花,只是花瓣的顏色更加嬌豔,甚至於花瓣上的露珠都變得鮮紅。再看時,那幾名弟子的血液已被吸取一空,肉身極具乾癟下去。
“好惡毒的法術!”遣雲真人大怒,屈指彈出幾道烈焰,將那些花朵全部燒燬,燒焦的花蔓頓時散發出一股股惡臭。可惜,還是慢了一步,那幾名弟子已然喪命。
源石族這邊也是手忙腳亂。棲綿族的法術天生是源石族的尅星,所以一見到花瓣飄了過來,古玉手中的石子連環擊出,將花瓣悉數震碎。待看清楚那幾名玄元宗弟子的慘狀之後,巨擎閣眾人均倒吸了一口冷氣,鐵平川、玉南城等人也不禁為之變色。人人均想,要是這些花瓣落在自己身上,只怕瘋長的藤蔓,會很輕鬆地沿著山石的裂縫,把身軀給撕成數塊。
身在局中的高庸涵,反而是最從容的一個。雖說猝不及防下被幾枚花朵鑽了進來,粘到身上,但是他的肉身乃是經過靈胎陰陽之火鍛鍊,而且肉身取自七蟲族,所以根本不懼。花朵透過衣服刺進體內,他只是感覺到一陣陣奇癢,然後便察覺到花朵在吸食自己的血液。這種攻擊方式還是頭一次碰到,對於某些人來說固然厲害,但是對於他則沒什麼作用了。
高庸涵一聲冷哼,褐紋犀甲隨即顯現出來,一團如同泥鰍一般的烏光急速轉動,所